胃又开始疼了起来,严峻一手按着自己的胃部,已经对这种痛习以为常。
一道蹲在地上的高大身影,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进次卧中,将脑袋从被子后面探了出来。
老严猛地将手里的手电筒打开,一把抓住床上企图闭上眼睛的人。
“你十分钟前已经躺了下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睡觉?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一连三个问题,让捂着胃思维刚刚扩散的严峻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谈恋爱,我只是在背诵明天课上要背诵的文言文。”
“真的?”
“真的,我真的在背诵文言文!”如果发誓可以打消对方的怀疑心,严峻愿意发一万个毒誓。
老严用手电筒照着对方那张死气沉沉的嘴脸,嫌弃的撇撇嘴,“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家#J时G 当个饭桶在学校当个学渣,除非有女的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严峻对此没有任何反驳。
再难听的话语他都听过,他在被子内捂着越来越疼的胃部,忽然觉得教堂内的神父说的对。
只要死了,他就不会再听到这些话语,不会再被人每天不断的攻击他是头猪,他是个饭桶,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好歹它还会对我摇尾巴,你这个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要是敢掉一滴眼泪就会被人骂,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跟扫把星一样。
严峻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拿着手电筒站在他床边又看了他半响,确定他睡觉后才走。
他哪怕没睡着也不敢再睁开眼睛,不想再一次被对方用那刺眼的手电筒照着眼睛。
。
乐园街七号金执明刚下班,他在厨房给自己煮好面条弄好晚饭,刚端上饭桌就看到了顾星从外面开门走进来。
顾星提着手中的外卖走进来,瞧见对方碗里那清汤寡水的面条,眉头一扬,“你就吃这个?”
“我肚子不饿又懒得做菜。”金执明瞅着对方放下来的外卖,指了指,“给我的?”
“给我自己的。”
顾星当着他的面打开外卖,三菜一汤摆的桌子满满的,有鸡肉跟清蒸鱼肉,还有一道油麦菜跟蛤蜊汤。
金执明看看对方的三菜一汤,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清水面。
突然后悔自己刚才嫌懒不想做饭这件事情。
握着筷子看着对方面前的美食,扭头看向顾星,“哥…我。”
话还没说,顾星夹着鱼肉放在他面条上,“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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