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一听,就知道江淮在讽刺她刚才骂的那些话,颇有些不好意思,忙讨好笑道:“江大人文官清流,品貌出众,自考上状元以来,京里谁不称赞?江大人怎么会是那种人?”
“哦……是吗?”听她一连串的夸,江淮唇边隐隐有了笑意。
荣婳忙搭腔道:“是呀!这一路走来,我亲眼看着江大人爱民如子,仁心仁德,实在是个难得的君子!”说着,荣婳还竖起了大拇指。
哎,小嘴儿真甜,江淮听着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刚才那种深深的憋屈感是没有了。
江淮对她道:“早些休息吧。你放心,我不会再进那扇月洞门。不过……你得帮我拿条毯子出来。”
“应该的,这就去。”荣婳连忙起身,进卧室给他翻了条毯子出来。
江淮本打算起身自己接,怎知荣婳张开毯子,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拍起一阵风打在他的脸上,头发都飘了一下,江淮:“谢、谢谢。”
“不客气,江大人那我去休息了。”说罢,荣婳转身进了卧室,掩好月洞门上那淡青色的帘子,回了榻上躺下。
因着江淮在,她没再脱衣服,就这般合衣睡下,吹灭了烛火。
房间里复又陷入黑暗,随着眼前蒙上一层墨色,屋里的声音,仿佛也被悄无声息的带走,格外的安静。
荣婳躺在榻上,隐隐可听见江淮细微的呼吸声。
荣婳心间漫上一丝奇异的感觉,这感觉新鲜,又让人有一种莫名心痒的滋味。
她觉得很神奇,外间居然睡了一个人,还是这些日子来朝夕相处的人,更是她费劲心思想嫁的人。
望着一片黑暗,眼前出现这些日子来,每日白天见到他的那些样子,而他现在就睡在外间。
“江大人……”
荣婳清灵的声音,从静谧的房间里飘出来,格外好听。
江淮把脑袋下的引枕重新拉了拉,抬起来一些,目光落在只能看见轮廓的月洞门上。
“嗯?”江淮应声。
“你睡了吗?”荣婳问道。
江淮失笑:“我不是应声儿了吗?”笑意虽有些无奈,但是却也是发自内心,她好可爱!
荣婳侧身面朝门口躺着,指尖挠着身上的毯子,接着问道:“我刚才穿睡衣睡着的样子,你是不都瞧见了?”
江淮的笑意凝在脸上,方才看到的画面,复又清晰的在眼前浮现,之前出现的那短暂的燥热感复又袭来,他微微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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