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深深蹙眉,只道:“你别叫我名字,也别乱动!”
她就这么骑着,知道自己骑哪儿了吗?还跟着马颠簸的节奏磨来磨去。关键是还一直叫他名字,嘶……惹得他想把怀里的人就地吃了!
他自认已经是好定力,换成别人,到了这种程度,还逃什么命,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人办了再说,等会儿追兵上来做鬼都行!
江淮这话说得严肃,荣婳听着满心里委屈,也不知是不是刚才颠簸的缘故,身体里莫名有种奇怪的燥热,这种不曾感受过的异样,让她有些烦躁,干脆骂道:“这是在骑马!又没有马鞍,我怎么可能不动?你讲不讲道理?”
江淮闻言无语,只能松开一只抓着鬃毛的手,环住荣婳纤细的腰,紧紧抱住,固定在怀里。不是想趁机占便宜,是不固定住她,他真的顶不住。
如此一来,他只有一手可以抓鬃毛,双腿只能更用力的夹马肚子,连带着自己和荣婳一起,都架空在没马鞍的马背上。
江淮忽就万分感激小时候爹定下的习武规矩,幸好严厉,不然就今天这马背上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他和荣婳早早就滚下去喂追兵了。
而且……江淮忽然意识到,若等日后他们真的成了亲,他这能耐,他们或许能尝试很多更高难度的吧?
江淮带着荣婳一路跑出了主城,远远将一种暴民全部甩在了身后。
玉骨靠腿跑自是也没追上他们,但是她刚才亲眼看到了江淮的枪法,现在非常放心小姐跟着他。她连忙跳下屋顶,去找李直等人汇合,抓紧准备去接应营救他们俩。
见身后没了追兵,他们二人已栖身在夜色里,荣婳不耐烦道:“别跑了别跑了,甩掉了甩掉了!”真是坚持不住了。
江淮闻言,对荣婳道:“松手,我回头看看。”
荣婳这才发觉,她抱着江淮脑袋,胸膛还贴在他另一侧脸颊上,“啊……”
荣婳松手,所幸眼下腰被他紧紧抱着,臂力稳稳将她拖住,她即便松了手,也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江淮眼睛没有乱瞟,转头看了看身后,见确实没人追了,这才扯一扯马匹鬃毛,让马速度缓了下来。
江淮抱着荣婳,看了看四周,见他们到了郊外,这里虽没有山林,但是道两旁有小树林,不远处还有一片沙棘林,沙棘林茂盛,若能进去,也可藏身。
念及此,江淮带着荣婳往那边而去。
马匹停下,江淮这才松开荣婳的腰,让荣婳坐回了马背上,但因着倒坐,两人四目交缠,离得很近。
方才惹起的火,丝毫未从江淮身体里褪去,心中忽然腾起一股冲动,脑中有一瞬的白,待他反应过来时,手已拖住荣婳的脖子,唇已离她寸许。
江淮一惊,呼吸当即错落,怔怔的望着她的眼睛。
荣婳也睁眼仰头看着他,大眼睛里依旧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清明,全然没有他这般的紧张,更没有像他一样,每一根血脉里的鲜血都在滚滚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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