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对玉骨道:“你去和大家一起过中秋吧,我自己在这里等江淮就好。”
玉骨抿唇一笑,点头,转身离去。
荣婳敛裙坐在了椅子上,两手托着下巴,看着自己布置的一切,满怀期待的等江淮回来。
可她等了许久,天整个黑了下来,都没见江淮回来。又等了等,中秋的圆月爬上夜空,还是没见江淮回来。
前院时不时传来李直等人喝酒玩闹的声音,而她这里,却是格外的冷清。
荣婳看了看时辰,这都戌时三刻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荣婳等不住了,准备出去叫人去找一找,总不至于中秋当天还有事?修河道的工人都放工了。
她堪堪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却听到一段脚步声,这些时日听着熟了,闻声便判断出是江淮。
荣婳一喜,站着没动,目光定定看着院门处。
不多时,一段绯红的袍角出现在月洞门外,紧着便见江淮颀长的身影,踏月色而来。
荣婳喜道:“江淮,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做什么了?”
江淮抬眼看来,月色下,落满树叶的院中,她站在一树的兔儿灯旁,穿着他从未见过的雀翎裙,如临凡之仙般盈盈立于眼前。也真的如仙一般,他以为是他的,却从未真正触及到过。
见他直直看着自己,荣婳张开手臂,微一侧头,问道:“好看吗?”
江淮微微颔首,走了进去,走到一旁的供桌边,随手拂过上面的桂花,荣婳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淮扶花的手一顿,恍然发觉,无论心有多痛,无论得到的答案多么清晰,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关怀,他还是忍不住去往好处想。
他想,最后再试探她一次,若答案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就死心。
念及此,江淮转头看向她,道:“刚才收到消息,说是当日科举名次出了问题,判卷的考官上了年纪,看错了卷上名字,我不是状元。”
荣婳闻言愣住,怎么会?
她呆了片刻,紧着道:“这怎么会出错?这么大的事,不仅是看卷子啊,还有殿试呢?皇帝亲眼看着,怎么可能出这种错?判卷人可是会杀头的啊!”
荣婳焦急的在花园中走来走去,忙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出错,你等着,我这就让人送信给荣峥,让他去确认。”
不等她抬脚,江淮却道:“重要吗?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我是不是状元,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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