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一听,不由惊了下:“她?于朝朝?来找我?”
门房的人点头:“确实是她。”
一旁的彩屏气鼓鼓道:“她不会是听说荣家穷了,专门上门来找茬的吧?”
荣婳摇摇头:“不是不是,争了这么些年,于朝朝的底线我门清儿。她眼高于顶,又自矜身份,见着我会刺几句,但绝不会干这种上门落井下石的事。”
荣婳在椅子上坐下,对门房的人道:“请进来吧。”就让她瞧瞧,于朝朝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多时,于朝朝和她的婢女,在下人的引路下,进了荣婳屋中。
一进屋,于朝朝扶着婢女的手,打量了下荣婳没收拾完的东西,刺儿道:“哟,看来要不了几天,我这眼跟前就清静了?”
说着,也不等主人请,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荣婳挑眉道:“此去,是为国立功,迟早更光鲜的回来。”
于朝朝看了荣婳一眼,伸手从婢女手里,接过婢女胳膊上一直挂着的包裹,起身“哐”一声扔在荣婳旁边的桌子上。
包裹落桌的声音很沉,刺得耳朵难受,足可见分量不轻,荣婳不解道:“这是?”
于朝朝懒得看她,看向一旁道:“一千二百两现银,我攒了好几年,加上嫁妆,统共就这么多能活动的现银,你拿去用吧。”
“哈哈哈……”荣婳朗声笑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攒了好多年才一千二百两啊!哈哈哈哈,于朝朝你也太穷了吧!”
于朝朝瞪眼看向她,显然气急,伸手就要去取回来:“不要拉倒!”
她当谁都跟她荣家似得,动辄几万几十万的。一千二百两,跟其他同龄人相比,她已经很有钱了好吗?
“要要要!”荣婳忙俯身爬在一包裹银两上,双臂揽着,把银子护了起来。现在别说一千二百两,她连一百二十两都没有。
于朝朝见她护银子护得紧,冷嗤一声,走回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荣婳示意彩屏倒茶,人还爬在银子上,侧头看向于朝朝,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银子了啊?是不是怕我出事没人跟你吵,你自己没意思了啊?”
于朝朝白了她一眼,说道:“主要是还没分出胜负,而且你们荣家没钱了,你终于比我穷了一回,我接济下你多开心。”
“嘿嘿……”荣婳笑了起来,她和于朝朝从小争到大,但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对方,每次都是正面直杠。尤其现在,荣婳见识到了皇帝的心眼子,愈发觉得,于朝朝这种直来直去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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