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陵伸手按住自己心口:“我带出来了。”
荣婳震惊道:“铸剑图谱你找到了。”
“嗯。”荣陵点头,随后锁眉道:“□□家这么多年交不出铸剑图谱,我若是现在带回去,岂非坐实了皇帝的怀疑。”
这么多年荣家都交不出铸剑图谱,现在荣峥重伤了,铸剑图谱出现了,谁知道那多疑的狗皇帝会怎么想。
荣婳伸手按住荣陵的手臂,对他道:“哥,铸剑图谱你先藏着。等回去后,问问我未婚夫,他脑子好使,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荣陵应下,一行人便先紧着往回赶。
天快亮时,荣婳等人终于回到了丰州城下,突厥大军已退,越军正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荣婳看了一圈人群,拉住一名将士便问道:“江淮呢?”
那将士道:“江大人带人去追击突厥将领去了。”
荣婳心复又往上提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突厥粮草被烧,多半日都待下去,现在着急退回大漠,应该不会和江淮起多大的正面冲突。
对于江淮来说,能多重创突厥一些是一些,总之吃不了什么亏。思及至此,荣婳安心了些,先带着荣陵等人回城去看荣峥。
入城时,守城官兵看着荣陵等一百多人穿着突厥人的服饰,满眼的恨意,险些又上前打起来,还是荣婳和钟副将,连连解释是自己人,方才平息下来,带着荣陵等人进了城。
进了城,钟副将带着那些人去收拾换衣服,荣陵和陆湛,则跟着荣婳和荣忆去看荣峥。
进了荣峥的兵备府,军医们还是围在荣峥身边,但是已经不见之前那些满盆的血水。
一进屋,荣陵便直接俯身坐到了荣峥身边,目光紧紧黏在他的脸上,见当年才四岁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心里满是的感慰。
可他好不容易回来,儿子却重伤昏迷在榻上,又是说不上的酸涩和心疼,以及自责。
军医们看着一身突厥服饰的荣陵,一时满眼狐疑,荣婳道:“是自己人,快说,荣峥现在怎么样了?”
军医行礼道:“回小姐的话,仰仗小姐带来的药,大将军已止住血,现在用药材吊着性命,只要能醒过来,应当就无大碍。”
荣婳行礼:“多谢诸位大夫。”
众军医道:“吾等本分。”
荣婳、荣陵、荣忆三个人围在荣峥塌边,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后,荣婳起身,将李直拉到一旁,对他小声道:“李大哥,劳烦你回一趟云州,通知一下我爹娘,大哥荣陵这些年被困突厥,性命无恙,我们已经接他回来了。”
“什么?”李直怔住,忙回头看了眼坐在荣峥塌边身着突厥服饰的男人,回头用探问的眼神看着荣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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