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虽有些惊讶皇上的吩咐,但还是顺从地去做了。
等到闻明孚再回来时,他身后就跟着一众宫人,手上均拿着各式各款的椅子。
闻明孚说:“玩吧。”
慕思思刚看见时还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眼睛更加亮了。
据说那晚,守在殿外的宫人们不时地就能听见重物摔倒的动静,砰砰砰的,声音大得厉害。
但因着皇上的警告,他们谁也没敢进去看看。
更别提就住在不远处的闻承安。
他听到的声音更是加倍的清晰,就连梦里都几乎是那砰砰作响的动静。
闻承安哀怨地拿着被子盖住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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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养心殿的寝宫内,闻承安跪在上方,身子仍旧直直的,不见一丝狼狈。
闻明孚拿着戒尺,淡声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闻承安说:“儿臣知错。”
闻明孚轻笑,声音里似乎还带了点嘲讽,“哦?知错了,那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闻承安抿唇:“不该以太子身份随便责罚宫人。”
闻明孚收敛了笑意,轻扯嘴角道:“错,是你太蠢,他们是你的奴才,想罚就罚,何须找些有的没的借口,大大方方罚了便是,我看谁还敢以下犯上,说出半个不字。”
在绝对强权面前,其余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闻承安微愣,低垂下了脑袋,似是有些被打击到,“是,儿臣知道了。”
闻明孚点头:“手伸出来。”
闻承安听话地伸手。
慕思思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他们,她挡在闻承安面前,看向皇帝,问道:“你干嘛啊,哪有你这么教儿子的,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你看看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啊?”这是要把闻承安教成第二个闻明孚吗?对着大臣们又打又杀的,慕思思觉得这些人看上去都老了二十岁了。
闻明孚说:“是皇后让我多教教他的。”
慕思思睁大眼睛:“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你……”
闻明孚握着戒尺,语气更是不解:“朕教得不对吗?”
慕思思:“……你觉得你哪里教对了?”
闻明孚挑了挑眉,尽管没有反驳,但那张脸上几乎满脸写着朕哪里教得不对了的潜台词,慕思思只觉得有些无力。
慕思思直接把他戒尺夺了过来。
闻明孚怕伤着她,并没有硬抢,任由着她将东西拿走。
闻承安唤道:“母后……”
慕思思回头,见他跪得脸都白了,不由有些心疼,扭头过去又瞪了闻明孚一眼。
她替儿子擦了擦汗,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会跟他们闹矛盾啊?”
闻承安在她眼里乖得很,可不像他爸那样的狗脾气,说砍人就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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