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自己才不会带出这样的孩子,连姜可望那样的歪脖子树,他都能掰得回来。
“明年就送出国了,忍耐一下。”裴郁微醺时的眼底总有种消沉,他握着她的手,有点用力,“别回酒店。”
姜可望想把手抽回,还是算了,让他握着。
于是,回的是他的九龙塘别墅,一下车,他牵着她往楼上走,姜可望记得这房子跟北京的那栋是镜面格局,提醒着:“反了。”
裴郁左右一看,换了个方向,把她拉进卧室。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的,索性抢了主动劝,踮起脚先他一步,送上了唇。
她一主动,他反而不着急,靠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由她撩拨了半天,就在她怀疑起人生的时候,他一把抱住她,转了个圈,把她反抵上墙,压着她重重地亲。
半年没有做过,裴郁的动作很重,每一次撞击都在告诉她,他饿了。他占据了高位,撞着她的同时,睥睨着她,目光很冷。
她熬不住,在这冷冷的目光下死去活来。
“我算回过家了吗?”结束后,她枕着他的肩膀,问他。
“算。”
很好,五十一天,这个记录不会再被刷新了吧。
“算尽到妻子的义务了吗?”
“算。”刚做完爱后的裴郁说话总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多说几个字,但还是补了两个:“没尽。”没尽兴。
她欠的是高利贷,要还清,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姜可望倒是想让他尽兴,只是空有心而力不足,趴在他身上缓了半天没缓过来,一闭眼再一睁,就已经是天亮。
睡前和醒后完全是两种姿势,她挨着床边的一角缩着,再往前一点,就险些要滚下去,裴郁就紧贴在她背后,严丝合缝地缠着她。
第一天拍戏不好迟到,她慢慢把腿往地上放,刚一落地,身后的人就醒了过来,她回过头瞧他,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被打搅了睡眠。
“几点了?”裴郁问她。
“五点。”她下床捡衣服,“我先走了。”
然后被一把拉回去:“你就这样子走?”
当然还是要洗漱,梳头,整理仪表。
姜可望正想着没有换洗的衣服,被他拉到衣帽间,一排排吊牌未拆。上次她在这里落了水没衣服换,直接用电吹干的,他便让人在卧室里辟出个衣帽间来。
她打理完毕下楼,在餐厅找到了他,没在吃早餐,只是在剥水煮蛋,剥了几个,盘子里滚着光溜溜的白胖子,她早上要吃纯蛋白减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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