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芜耸耸肩膀:“我又没有生气,咽什么气呀?你还不了解你爸爸吗?我要是不跟他离婚,现在我就跟邵云媚一样,天天追着老公捉奸,五十岁的人长了张六十岁的脸。我还得谢谢她当年排除万难自己生下依琛,还把依琛带回依家来,不然我怎么从你爸手里分走一半财产?现在怎么保养我自己?怎么去泡十七八岁的小奶狗呢?”
依玫钻进牛角尖从来就没有出来过,气得捶胸顿足:“可这不公平啊,他们无端端插进我们家里来,明明他们是坏人啊!”
“世界上哪里有好坏,只有利弊罢了。我生活得开心自在不就够了,我跟你爸的婚姻在你出生好久前就是名存实亡了,我离了婚,有好心情,有钱,有股份,临走还赚了个你,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好的吗?什么婚姻不婚姻家不家的,我只看重人。拜拜就拜拜,下只狗更乖,嗯?”
依玫将嘴唇撇撇,正理自然说不通裴芜,歪理得搬上来:“我跟依琛从小咬着劲长大,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即便放过他,他未必放过我。一旦依琛坐上那个位置,我爸有一天不在了,钱从哪里来?股份、钱、好心情,就会倒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没有掉。”
裴芜总算肯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这就是你跟依琛两兄妹的事情了。与我无关,别揭我竿来起你的义。嗯?”
依玫:“……”
知女莫若母。
裴芜拍拍依玫的头顶:“我手里的鸡蛋又不是只放在远森那里,没了远森,我照样可以活得很潇洒。你确实是要自己替自己好好打算,我不阻止你。可你要只是为了跟依琛斗,我觉得不明智。他本来在那个位置上就做得很好,他当他的CE,你攥着你的股份,留着他在,你每年坐收分红,不好吗?”
依玫:“不行。”
裴芜笑:“你呀,表面像我,吊儿郎当玩性大,骨子里还是像你爸爸,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
依玫:“嘿!合着我就没有半分好。”
裴芜想了想:“长得跟漂亮妈妈像,已经是最大的优点了。”
依玫:“……”
裴芜又想了想:“眼光也不差,每一任男朋友长得都好看。”
依玫:“……”
……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依玫的飞机先起飞,裴芜起身相送,被她按回椅子上。
依玫被轮番打压,豪情倒是还满怀:“我出征了,您等我凯旋吧!”
裴芜:“不是,我看刚刚走过去一个帅哥,应该跟你一个航班,我还是送送你吧,说不定能再看两眼,没准能要个微信。”
依玫把裴芜女士压得更实,抓着自己的大草帽,踩着一双帆布鞋就往前疾走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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