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快手扶了他一把,“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扶他的,是赵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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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禾在,许戈是不愿意做饭的。怕被她骂,估摸着她快回来了,赶紧装模作样的提笔画折扇。
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回家的苏禾也有点缺智,竟然真的没跟他计较,还哼着歌进灶房做饭喂狗。
吃饭时候,见她心情挺好,许戈问道:“戏好看吗?”
反正看白皮猪挨打挺爽的,苏禾笑道:“这批姑娘比以前的聪明,他可总算碰上硬茬的了。”
什么硬茬,不是过发现的早,及时止损罢了。
吃完饭,刚要指使许戈洗碗,谁知他递了张纸过来。
苏禾打开一看是张铺契,竟然还是赵记面馆的。乖乖,真被他搞过来了。
“怎么弄到的呀?”苏禾赶紧夸他,“你好棒呀。”
许戈就喜欢她面带崇拜的表情,这一刻浑身都舒坦极了,真是不枉费他一番心思。
“这算惊喜了吧?”他也趁机拿乔,颇有点颐指气使的架势,“你满意了吗?”
有铺万事足,让他翘翘尾巴又何妨。许富贵不同于别的人,自尊心太强不能一味打压,他极度需要认同跟表扬。
“满意,满意极了。”苏禾笑得花枝乱颤。
许戈顺势提要求,“把碗洗了。”
“好的,没问题。”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
洗完碗,苏禾躺床上,美滋滋的反复翻看铺契。这个铺面位置极好,空间比凉菜铺还大一半。如果不是王永贵掷火烧毁,赵大脚怕是说什么也不肯卖。
赵家算是散了,铺子被烧毁后,赵大脚一状纸把王永贵告了,甚至还带上赵家亲戚打砸了王永贵的老家。
铺子烧得很严重,赵家拿不出钱重新装修,加上家里没主心骨操持生意,赵大脚无奈之下只能把铺子贱卖。
苏禾拿手指头戳许戈,“铺子是有了,但烧的这么严重,该怎么弄呀?”
重修改建,要费的钱可不少。
许戈算过了,其实费不了多少钱。他别的没有,但人是不缺的。徐达派出去的人,已经联络上不少退伍的兄弟,其中大部分人都过得很苦。在沙场几年甚至十几年,他们的性格脾气早已不习惯老家的生活,加上漠北军叛变举国皆知,村民视他们如洪水猛兽,处处受排挤歧视,在老家连头都抬不起来。
回不去的沙场,格格不入的老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无放安放,憋积地满腔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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