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之在商场得意以久,想胡家酒楼都被舒意楼追着打,难不成还怕了他家成衣铺不成?
胡家先声夺人,陆记要是不验的话,反倒显得心里有鬼,他直接拍案而起,“验!”
激动之下,他把遮脸的象牙扇移开。
哇哦,苏禾实在没眼看。一张脸被马蜂盯过似的,肿成馒头,乌黑紫青,说话还漏风。
他的容颜,成功惊悚到在场的所有人。
见众人的眼神不对,陆浅之才后知后觉,赶紧用扇子挡住。
还是徐县令端得稳,既然陆记没意见,少数服从多数,连云记的也一并验货。
当剪刀剪开布料,刘大人的神情凝住了,陆记用的棉衣泛黄,夹带着不少黑点杂质,这分明是劣质黑心棉。
“这不可能。”李掌柜吃惊,激动道:“我用的是上等棉,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掌柜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怪不得这么便宜,被我蒙中了吧?”
“还请大人明察。”李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即跪下诚恳道:“我陆记向来凭良心做生意,绝不可能以次充好,再说这批可是军衣,我难道不怕掉脑袋吗?退一万步讲,今天可是竞标,我连货单都没拿到,就在样衣里做手脚,这不是自撅坟墓么?这肯定有人栽赃陷害,为的就是不想我拿到标单,请大人还我公道。”
徐县令反问道:“你说别人诬陷你,可有证据?”
“这……这……”样衣是他亲眼盯着缝制的,做好后锁在柜子里,钥匙只有他跟老爷有,别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杨掌柜在旁边适时煽风点火,连好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附合起来。
苏禾冷眼观旁,李掌柜说的没错,陆记根本没有做假的必要。跟朝廷做生意,尤其是军工用品,一旦发现造假,轻则轻家荡产,重则株连九族。
胡家的秉性,苏禾再清楚不过,姓杨的一直上蹿下跳跟耍猴似的,老往黑心棉的话题上引,根本就是意有所指。
秉承谁得利,谁有罪的原则,胡家脱不了嫌疑。他想借此次报价,既打压陆家,又名正言顺拿下军工订单,为进军皇商打下坚实条件,扩大商业版图。
云记的样衣也被剪开,真材实料并没有做假。
很显然,云记是漏网之鱼,胡家以为云记根本拿不出来棉花,不过是小商小贩想在竞标上冒个头,借机宣扬铺子的名气而已。
“是你们干的。”李掌柜百口莫辩,情急之下直接指向杨掌柜,“你怕我们抢生意,故意使的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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