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咱们以后过不下去了呢?”
许戈也诈她,“我这样的好男人你都过不下去,你还能跟谁过?”
“反正就是过不下去了呢?”
许戈压根不接茬,“我许家的墓碑上,只能刻你的名字。”
算了,许狗太狡猾,根本诈不动。
两人在厨房烧火做饭,实在挺无聊的,话题又回到胡家,“于家阵势这么大,看来胡家很难收场。”
许戈冷笑,“会叫的狗有奶喝,于家不闹这一出,怎么从胡家捞好处?”
苏禾:“……”死伤的人可不少。
许戈笑她太单纯,小至平头百姓龃龉,上至国家打仗,最终都是为了利益。
“钦差还在沙县,于家闹得这么厉害,怎么不一纸诉状告到钦差那里?”于氏已经死了,事情总是要收场的,只要胡家有足够的诚意,于氏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被许戈碾压,苏禾觉得很丢份,偏偏他还是对的。
晚上老胡的消息就捎过来了,胡家觉得自己占理,但于家毕竟死了女儿,而且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胡家即使赢了官司也输了脸面,想尽快私了。
闹的越大胃口越大,不是胡家想私了就私的了。
接下来几天,事情继续发酵,闹得满城风雨,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情很焦灼,经仵作验尸,于氏确系上吊身亡,排除他杀的可能。客栈的窗户虽然发现扎孔,但每天都有新入住的客人,不能证明就是胡狄指使人干的。
官府的人来找回春堂,求证于慎清送医时的情况,让大夫酌情判断他当时是否中药?
参与抢救的大夫全是打下手的,再说当时于慎清大出血,大家忙着止血救人,谁也无暇兼顾其他情况。
周班头又来找苏禾,苏禾回忆当时的情况,“他当时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脸上全是血看不出异样,脉搏也诊不出来,不过他的心跳比起普通失血昏迷者快了许多,不排除中药的可能。”
得知这个可能的胡狄,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回想自己将于氏从客栈拖回家,她的呼吸紊乱,满脸通红,连脚步都不稳,整个人确实很不对劲。
当时他正在气头上,还以为她对于慎清旧情复燃,两人争吵之下,他甚至还动手打于氏。
如果这真是他人设计的局……
胡狄不敢多想,他觉得是自己杀了于氏。
这段时间,夫妻争吵不断,他确实对她厌烦无比,但多年的感情还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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