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适合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清乐侯,一个是静安伯,此两人都曾在漠北大杀四方,打得蒙军屁滚尿流。
皇帝第一个就淘汰了许戈,虽然他是最适合不过的,却也是最危险的棋子,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纰漏。
剩下的只有静安伯,虽然断了条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蒙人骨子里对他还是有恐惧的,昨天的打击羞辱,不过是心虚的表现。
得知要静安侯主持和谈,鸿胪寺的官员面面相觑,和谈谈的是国家颜面,静安伯断了条腿,而蒙国使臣摆明来者不善,静安伯不被他们抓住痛脚往死里怼才怪,再说他这几年名声也不好,整天酒池肉林的,性格暴戾古怪,实在不是和谈的首选。
但皇帝主意已定,做臣子的不好多说。
“宣静安伯。”
京兆尹脸色顿变,忙出列启禀,“臣有奏。”
“说。”皇帝心烦意乱。
“静安伯他……他……”京兆尹疯狂给皇帝使眼神,这事得私聊。
皇帝偏头痛犯了,揉着额头没看见。
京兆尹嘴角抽搐,“静安伯他马……马……马……”
皇帝黑脸,“马什么?”
京兆尹低头,咬牙道:“静安伯得了马上风,暴毙了。”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皇帝倒吸口冷气,这种事怎能拿到朝堂上讨论。
京兆尹实在没办法,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皇帝毕竟是皇帝,反应就是比普通人快,他压住心底的波涛汹涌,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京兆尹硬着头皮道:“静安伯平时荒诞,加上昨天受蒙国使臣的羞辱,回府后借机寻欢作乐发泄心中愤懑,连夜不眠不休,这才……猝死的。”
皇帝气得胸闷,“静安伯这般荒唐,静安伯夫人不管?”
哪能不管呢,当晚就出言制止劝止,谁知静安伯非但不听,反而当着姨娘妾室的面剥光正室的衣服,拿着鞭子一顿狂抽猛打,连皮鞭都抽断三条。
静安伯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当场晕厥不醒,被下人抬回房间救治。
第二天刚苏醒,就传来静安伯马上风暴毙的消息。
出了人命,管家也慌了神,将几个害得主人暴毙的歌姬小妾等全抓起来。
静安伯没有子嗣,静安伯夫人怕以后落人口实,百般思量下选择报案,京兆尹这才知情,尤其是看到静安伯夫人手臂的伤痕时,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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