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强盗呀。”
冯致远没好话,“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厉害。”
每天照样是半碟豆芽,配点白粥刚好吊着她的命,苏禾肚子饿得难受。
躺榻上休息时,感觉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
她以为是错觉,谁知没过多久又踢了下。
苏禾一个没忍住哭了,肚里的球会动了,许富贵人影还不知在哪里。
悲伤来得那么快,冯致远进来的时候,苏禾摸着肚子在哭。
冯致远,“……”
这几天看惯了她牙尖嘴利,突然柔弱成这样,他都不知怎么开口了。
冯致远沉下脸,冷冷道:“教我的人怎么泡发豆芽,饿不着你。”
交趾人蠢得要死,看着这么简单的玩意,他们就是倒腾不出来,做出来的很难吃。
苏禾抹眼泪,“教你们可以,我要吃肉。”
“你配吃肉吗?”冯致远嘲讽,“像你这种水性杨花,道德败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吃肉?”
“我可以不吃,但肚子里的孩子要吃,你们要折腾我,到时孩子流产了,你拿什么跟许戈谈条件?”苏禾瞪了他一眼,“你也说我水性杨花,我以前没少背着许戈鬼混,要不是这婚是皇帝赐的,他早把我弄死了。现在留着我性命,不过是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找姘头还大言不惭的,除了她也没谁了。
冯致远没再为难她,过一会就有士兵将苏禾请到灶房,怕他背信弃义,苏禾只做不教,给他们浸泡了大半缸绿豆。
到中午时,送的粥比以前浓稠,还有两块腊鱼跟咸菜干。
豆芽发得快,弄好后炒了一盘过来。
不知冯致远怎么想的,起码没在伙食上抠扣了。
又过了几天,船终于靠港上岸,苏禾被蒙上黑布,塞进马车走了大半天,被带进一幢院子。
终于有新鲜的蔬菜跟肉,苏禾也没客气,既来之则安之,该吃吃该睡睡,没事就摸着肚子发呆。
看到她过得好,冯致远心里不痛快,“你倒是心大,死到临头还不知。”
“那你想怎么样?”苏禾反问,“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是堂堂男子汉,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虐待女人吧?”
冯致远欺身向前,手掐住她的下颌,“欺负你怎么了?忘了当年你怎么扒上来的,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
放肆的目光打量着她身体,怀孕的缘故,她的身体丰腴不少,加上长得美艳,有股说不出的诱人韵味。
苏禾寒毛竖起,“你不会这么没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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