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边空荡荡的,心揪着没法落地。
她披了件衣服起来,刚走到院子便听到远处传来声音。
声音再耳熟不过,苏禾震惊无比,“有人夜袭侯府?”
紫竹从暗处出来,“夫人不必担心,是晋王的死士。”
晋王?苏禾诧异,眼下时局已定,他早已错失先机,为何还如此愚蠢?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晋王磕药磕坏了脑子,他很多事都由老五在打理。宫闱有变,晋王被扣押在宫中毫无消息,晋王府早已乱作一团,有眼力的门客悄然收拾细软逃出京城,如今只剩下没眼力劲或死忠的。
夜袭侯府,不过再添份罪证罢了。毕竟,晋王不久前才做过,如今不过坐实罢了。
第二天,曹灿玉登门造访,两人五年不见,一见面就拥抱起来。
曹灿玉如今贵为尚书夫人,生完两个孩子丰腴不少,这几年操持里外,还得顾着曹家那边,已经是妥妥的主母范,哪还是当年招猫逗狗的叛逆假小子。
她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很快跟许承毅他们打成团。
跟许戈一样,朱新八嘴巴很严,曹灿玉哪怕跟他同床共枕多年,不该说的他绝不会多言。
他是内敛刻板的人,一点也不幽默风趣,曹灿玉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忙公务之外,他从来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对她包容有度,在她生气之时也会哄几句,这才慢慢打消念头。
“大猪蹄子都这样。”苏禾跟着吐槽自家那位,“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的。”
女人聊起来没完没了,曹灿玉到傍晚才离开。
第五天中午,丧钟响起。
许戈傍晚回来的,精神看起来还好,就是眼眶眨黑,估计没怎么合眼休息。
三个孩子扑过去,唧唧喳喳问着他为什么数日不回家?
“爹爹去忙事了。”抱不住三个,许戈果断抱着香软的女儿亲。这几年她的五官逐渐长大,跟苏禾颇有几分相似,让当爹的爱不释手。
许清姿被他的胡渣子扎得咯咯笑,“爹爹坏,弄疼我了。”
胸口大石终于落下,苏禾心情好转亲自下厨,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饭。
外面飘着雪,屋里头暖着酒,老婆孩子热炕头,许戈心里很满足,可又总觉得缺了什么。
孩子吃饱后由奶娘领走,苏禾这才问,“宫里稳定大局了?”
“稳定了。”剩下臭虫跳蚤的,掀不起什么风浪。
苏禾惊讶,“晋王这几年没少经营,加上老皇帝身体不好,不少朝臣觉得晋王登基十拿九稳,早已暗中勾结营私,如今突然宣布十四皇子继位,他们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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