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进。”肖谔摸出烟包,含住一根,右手胡乱在身上摸索着打火机,“停在主楼门口就行,我走两步。”
“我说肖爷,您就差这一会儿啊,里面不让抽吗?”老宋觉得肖谔比他的烟瘾更大,更要命。
肖谔歪头的同时眉毛蹙到了一起:“这地儿挺邪乎,我一靠近就他妈心慌,缓两口的。”
陆然一听,笑了:“马上到手八千万,没见过世面的人都这样。”
肖谔拿眼角斜他,夹烟的手狠狠朝他一指:“待会儿你给货的时候别怂,不然老子丢不起这人。”
第十九章
正文019
主楼门前一水儿的豪车,还就牧马人瞧着档次低点儿,老宋任由自己的虚荣心作祟,稳当的将大切插空停在两辆牧马人中间,熄火下车。
肖谔三两步跟上来,唇间只剩一段烟头,他仰首望向身前的建筑,镀了金的圆锥塔顶,顶层围墙呈六边形,其中一面挂着一块古铜色的时钟。
一共三层,每层约高五米左右,镶嵌在墙壁里的棕红窗扇上印有缅甸特色的龙鱼图腾。
有人从铺着红毯的台阶上走下来,步履不停。虽是第一次见面,这人却一眼认出肖谔,挡不住的热情,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一掌拍在他背后,力道不小,差点没给肖谔拍吐了。
“小肖爷!”陈老板个子不高,身材偏瘦,吐息却稳中带劲儿,是练过功夫的。他扬起嘴角拉着肖谔的手领着三人进了会所,甫一入内,正对他们的楼梯下方,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紧跟着一片沸腾的呐喊。
肖谔看向陈老板,微微偏头,示意他作为东道主讲解几句。陈老板讪讪道:“赌场啦,缅甸人好赌,会赌,我们也就跟着凑凑热闹。”
一夜暴富,又或者血本无归,一个人的人生有时短暂到一场赌局就能全交代了。
上到二楼,脚下的踏感变软,木地板上盖着一层厚重的绒垫,油画间隔几米一幅,水晶吊灯没两步一盏,满眼的富丽堂皇。
走廊两侧的包房紧掩着门,透过门上细窄的玻璃,隐约能瞧见窝在房内乱作一团的男男女女,有的手里捏着话筒正在高歌,有的蹲在角落吸气儿,还有的握着针管往静脉下面注射不明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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