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并未打在越初身上,就像是有一层屏障般的,让雨水在离越初毫厘之时被微妙弹开。但仔细看的话,是两层屏障,显然是来自宋衷和雪渺的。
这么看来,其实只有应九活在了越初是正常孩子的幻想里。
应闲璋撑着伞一路谄媚向前,在越初身前连着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了他身后。
越初回头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带了些惊恐,那围着自己转圈的样子实在让人怀疑是不下一刻就准备冲着自己抬腿尿尿了。带着这样的无端妄想,越初躲掉了应闲璋伸过来的伞。
应闲璋丝毫不气馁,他的人生里充斥着越初还在所带来的欢喜,已经融不进任何一点的失落情绪。
“我不用!又淋不到。”在一躲一追的你来我往下,越初终于不耐烦着开口道。
“哦…”应闲璋鼓鼓腮帮子,然后离着越初半步开外,伸出食指,对着越初轻轻一戳,两层防护禁制瞬间破碎。
哗啦——
迎头浇下的雨水,不仅在一瞬间浇透了头发衣裳,还浇灭了越少爷刚点着的烟,整个人就那么怀疑世界般的恍惚在原地。
越初:……
“应闲璋。”
“嗯!”
越初攥了攥拳头,再看向应闲璋时,眼里都冒绿光。
“你等着。”
·
“变开心了呢。”宋衷,雪渺和应九黑灯瞎火中叠猫猫一般趴在二楼越初卧室的窗子旁,宋衷怀里抱着念禅,雪渺头上顶着小老虎。
几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越初冒着瓢泼大雨在庭院里死命追着应闲璋要打要杀。
应闲璋则是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转着太阳花花伞,精准躲开越初每一次攻击。
雪渺:“啧。”
应九拍了他脑袋下,“你又不满意什么,要不你下去让你师父追着打去。”
宋衷:“咱们几个都上来了,楼下那俩会不会很尴尬啊。”
应九:“管他们那些。”
他们几个就是因为太尴尬了才躲上来的,那种气氛即便是活了三千年的几个人,也实在是不愿掺和。
当然,更重要的,就算是言语道了歉,池怀寄是否要接受,那也应该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们几个也怕给池怀寄一些不必要的压力,最后不情不愿的原谅了,反倒是没什么意思。说到底最差不过拍完这部戏便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虽然是神明,但不代表可以擅自插手他人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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