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冷淡开口,“别人身上。”
越初发现这个时候的应闲璋已经能偶而和越溪信说了两句话了。至于越溪信还是老样子,人家理他,他就多说两句。人家别不理他,他就自己跟自己多说两句。
越溪信饮了口酒,“天道还有别的寄宿者?”
应闲璋:“没有。”
越溪信也不咋在乎这事,但仍是好奇,“天道为何不赶我走?”
应闲璋:“你又没什么用。”
“啧。”越溪信不满意了,“天道就不怕我把你勾搭走了。”
应闲璋:“等你有了这本事再说吧。”
“那你等好了。”越溪信那时可能也不是喜欢应闲璋,就是瞎胡闹觉着好玩,甚至还生过把应闲璋搞到手再把应闲璋踹了这种极端想法。
酒喝的差不多,越溪信一拂袖,身前的小案便消失了。起身便准备回屋里继续做他的软装。
可甫一起身,袖子却被扯了下。越溪信转头,却是应闲璋拽住了他。
“干嘛。”越溪信和他四目相对,才发现应闲璋睁开了眼,“天道回来了?”
“没有。”应闲璋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越溪信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只是听着应闲璋突然道,“别离开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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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信从来没问过那别离开他视线是什么意思,但也莫名就应允了。
无论做什么都会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有时甚至还会故意坐到他对面。
而应闲璋也没再闭上过眼睛,甚至目光还会时不时找寻着越溪信又去哪了,又做着什么。
二人之间的暗号也随之改变。天道若是回来了,应闲璋就会拽过越溪信轻轻捏一下对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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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回忆断断续续,越初看得也不明晰。
只是看着了有几次应闲璋自己从原地起来,将不小心睡在汤泉里的越溪信抱回了床上,自己再回到外面保持现状。
二人关系好像也好了些,应闲璋不会再故意不搭话了,但也依然不好好说话,越溪信照样也还是不怎么不在乎。
偶而做的小点心应闲璋也会吃上一二,酿的酒也会喝上些,却都也算不得什么珍馐美味。
但不吃越溪信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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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越溪信带着言信来找应闲璋,那个耄耋老者跪下谢过了他的恩赐,殊不知到底只是个枷锁。
而那垂垂老矣的言信,跪拜之后再起身却是看着应闲璋身后的位置。
那地方正是越初。
言信的目光里有些疑惑,片刻后似乎又有些释然,他未说一言,却又好像说了很多,只是越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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