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言语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谁的啊。”旁边沈赤凑过来想要去看。
但言语将手机叩住了,“我接个电话,你别走太远。”
知道越初是失踪后,言语也没回园区上课,他哪有这心思。虽然是帮不上忙,但还是每日和沈赤出来找找看。主要是他和沈赤不约而同的认为家里那个环境实在不是人能待的,气氛太过压抑,言语只要跟家里就心神不宁的厉害。
言语走远了些,接通了电话。
“嗨!”言声彻的声音乍然响起,“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你有事说事。”言语焦头烂额的,哪有空搭理他。
“哦。”对面声音瞬间蔫巴,“你能送瓶药过来吗,你家那祖宗说身上疼的厉害。”
言语神思一转,瞬间呵斥出声,“他在你那里?”
对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说话时,赫然已经是越初的声音了,“药在我屋里,你去帮我拿过来。别和他们几个说。”
言语不知道越初为何会与言声彻在一起,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也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家里很担心你。”
越初:“那我离家出走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担心吗,你也顾虑一下我的自尊心好吗,那么大的事我没当场一头撞死以死明志就已经很冷静了好不好。”
言语:“那您不回来吗。”
越初好磊落,“现在回去多丢人啊,我再住几天。行了,我一会儿把地址给你,你帮我把药送过来,务必别让他们几个知道。”
不然咱们两个非得死一个。
·
越初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两人,“可以了吧。”
不止言声彻在,此时那个缺了半拉手臂的男人也在。
越初确实是身上疼的难受,不吃药肯定是受不了的,他不得已只能给言语拉下水了。不然让家里那几个人知道,势必又是场翻天覆地。
他还有想知道的事情,暂时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
男人盯着他看了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将手机收回去了。
“我见过你吧。”越初问道,“在我小时候,还住狗笼子里的时候,你给我送过饭,还送给过我一只小老虎娃娃。”
这段记忆就像是被尘封起来一般,在看到这个男人时突然被唤醒。
他是幼时自己人生中,唯一的那道光。
言声彻抬手指了指右侧的床头,“是那个脏兮兮的老虎吗,我就说怎么我一提要扔,他就不乐意。”
越初顺势看过去,的确是那个。祁宴带他离开那个地方时,并没有将其带上。
男人仍然没什么情绪,只是认真说道,“但也是我托宋衷让祁宴将才出生的你,放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告诉他们不能在你成年之前接回你,否则天道就会发现,你会被处理掉。所以除了我从来没有人去探望过你,如果不出什么状况的话,本来应当是我在你十八岁时将你接过来的。”
“但我没想到,你十六岁时,他会悄悄去看你。看你受苦的那一瞬间,就将你带了回来。”
·
感谢祁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