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裴易清低头看着他说,“你以前不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吗?说说你以前的故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从前的经历,其实路皆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出身,但都会默契地不提起,他也不会主动说。而裴易清对他来说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们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同类,如今也是他的爱人。
于是他想了想,说:“没什么多有意思的事,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小时候就是一个刺头,你知道吗?我四年级的时候打架,就把我们院六年级的一个大块头给打服了,后来初二直接单挑当时的校霸,然后就成了我们那一片有名的混混。”
裴易清慢慢点头,“闻风丧胆的街头霸王。”
“霸王也不至于,”路皆说,“我也不是主动去打人的,是他们非要和我打,我单挑人的时候还受了伤呢。”
“小可怜”裴易清摸了摸他的脸。
路皆不躲不闪,“没事儿,那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后来就没人敢和我玩了,我也不爱和他们玩,”路皆玩着裴易清的手,“从小到大,只有贾惟愿意和我一起玩。”
“他和你长大的。”裴易清说。
“嗯,”路皆点点头,“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好像一直都很崇拜我?虽然这么说挺不要脸的,但确实是这样。”
“你本来就很值得崇拜啊,”裴易清实话实说,“你那么帅那么优秀,能歌善舞,还能谱曲。”
“别别别别,善舞都说出来了,”路皆可能是困了,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彩虹屁吹吹就够了。”
虽然并不知道彩虹屁究竟是什么,但裴易清察觉到不同之后,小声问:“你困了?”
路皆拉着他的手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眼神也有点躲闪。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裴易清,最终叹了口气,点点头。
“那睡吧。”裴易清回过身子,准备关闭床旁边的台灯。
谁知他刚动作,就被路皆按住了手。
他坐得高,一半的身子挡住光线形成阴影,落在路皆的身上。路皆的脸隐没在他的影子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不过语气颇有些无奈地说:“你确定睡觉?”
“你不是困了吗?”裴易清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你确定?”路皆又问了一句。
大晚上不睡觉,孤男寡男的这句话几乎带着些暗示的意味。不过裴易清还是谨慎的问了一句,“难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会儿,紧接着路皆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说:“我不想。”
说完又不等裴易清回答,继续道:“你想不想?”
裴易清顿了顿。
想什么?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