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观脚步很急,听脚步声就能听得出他心急火燎。进门看到宋谨翊便上前,递给他一个信封,“你快看看!”
鲁吉及时带着其余人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宋谨翊拿起来看,迅速扫完,把折子放下。陆佑观直直看着他,眼中满是严峻。
原山东盐运使、现任江西南康府都昌县县丞,刘明科……死了?
宋谨翊目光沉静,明显为此消息感到意外,半晌,却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佑观听他这样不以为然,不由更急起来,“这还是小事?”
他紧紧盯着宋谨翊的眼睛,问:“卓彦,我知道你一向与你父亲不亲厚,可他到底是你的父亲,血缘关系如何斩得断?便是按律法,论连坐,你们也是割不断的关系!难道你就……你就不怕被他连累吗?”
陆佑观咬咬牙,还是说出了心里的实话。
这个刘明科的死太突然了。
按道理,皇上已经说了这事翻篇,骆宗覃没有再查下去,刘明科被贬为小小一介县丞,其他什么都没再追究,那这事眼看着确实可以翻过去。
但是所有人都在看着,皇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来算这笔旧账。若是有言官以此事参太子一本,那这笔旧账势必要被扯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谁能预知皇上是何态度?会不会保太子?
还是说,不动储君,但是受牵扯的官员都要被清算,砍断太子的“臂膀”?
如果是这样,那宋家便岌岌可危。
陆佑观在吏部观政时,早已察觉宋兴涛的党羽蔡引致鬼鬼祟祟,行踪可疑,甚至暗中在与刘明科书信来往。
只是那个时候,他尚且不知宋谨翊在这之中的立场如何。所以那日在翔鹤楼,他才总是欲言又止。诚然,当时骆文熙也在场,他也实在不好言明。毕竟骆家在此事上与宋家完全对立。
现在看来,宋谨翊并未参与其中,甚至可以说也是站在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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