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凛川眼神随之闪过怔愣,他来见闻宋之前,脑海中已经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闻宋,竟然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见他的吗?
待顾凛川想清楚这个点之后,又觉得荒唐,闻宋身为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这边伤心,装作这幅矫情的模样给谁看,以为谁会同情他吗?
真是可笑。
闻宋垂着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心中也是无限烦躁,没有顾凛川的这几天,真是他这几年过得最畅快的几天。
果然上天就是看他不顺眼,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要派这些杂碎来给他添堵。
下一秒,闻宋便感到耳垂一阵尖锐的刺疼,他下意识的侧头,却被顾凛川捏着脖子不让动。
顾凛川在闻宋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下一次,就不是穿耳洞这么简单了,懂了吗?”
闻宋稍稍皱眉,说:“我”
还没等闻宋说完,顾凛川再次强势的捏住他的下巴,盯着闻宋的眸子,冷冷的警告道:“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不来找你可以,但是你要是妄想摆脱我,就是痴心妄想。”
“闻宋啊。”
“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摇着尾巴求着我收留你的狗,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狗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你的所有都属于我,包括思想、生命、甚至每一个决定,都是由我来决定,抛不抛弃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觉得,听懂了吗?”
闻宋的耳垂现在被顾凛川捏的通红,因为贸然穿耳洞所留下的伤口,正缓缓地往下滴血,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闻宋的耳畔,耳垂倒是不痛,大概是已经麻木了。
不过闻宋想让它更疼一点,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记得更清楚一些。今日的羞辱和无能为力,都应该牢牢的记住,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忘记。
良久,闻宋才轻轻地回答道:“对不起,是我不知规矩,犯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凛川却厌烦极了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捏着闻宋的下巴,另一只闲着的手轻轻的摸着闻宋的受伤的耳垂,惹得闻宋的绒毛竖起,他皱了皱眉,问:“痛吗?”
真是个疯子。
要不是因为要从他这里得到证据,闻宋真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的纠缠,这种神经病,忽冷忽热,仿佛中枢神经是摆设的垃圾,跟他说一句话,闻宋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顾凛川显然没指望闻宋回答,他极尽轻柔的摸着闻宋的耳垂,小声道:“带个东西吧,只给我看,怎么样?”
其实顾凛川想让闻宋纹身在耳垂上,但是又想到闻宋要演戏,闻宋肯定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他索性想个折中的方法,让闻宋带个东西在耳朵上,不让别人看,只能顾凛川自己一个人看。
恰巧这时候一阵凉风刮过,而闻宋只穿了一件长袖卫衣,情不自禁的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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