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地,这项工作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需要内容和画面的绝对融合,而这恰恰和苏闻禹之前做好的规划是相悖的。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随意改变计划的人。
一旦下定决心的东西,不论别人怎么游说,也几乎很难让他产生动摇。
于是苏闻禹摇了摇头,很快就拒绝了:“谢谢你,不过之后一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再接商务合作,如果需要的话,工作室这边会有其他同事和你们对接。”
“不接单了,为什么?”裴瑾文面上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眼神却已经在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苏闻禹不想和他解释得太详细,笑了笑说:“有了一些别的计划。”
裴瑾文挑眉,眼神落到旁边那幅尚未完成的纯艺画作上,顿时有些了然:“所以是不走插画这条路了?”
“只是想尝试其他的可能性,不过事先说明,我可没有消极怠工。”
苏闻禹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赶紧自证清白,把进度赶了一大半的稿子小图从手机里搜刮出来,递到青年眼前,“之前我们定下的合作,肯定能按时完成并且保证质量。”
裴瑾文愣了一下,继而失笑:“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过来当监工的。”
他看了眼那幅山中玫瑰,很快又挪开视线,轻声说:“你画得很好,难怪道尔修斯老师之前跟我提过好几次,说他很欣赏你的灵气。”
道尔修斯是苏闻禹在外交流期间跟的导师,给过他不少指导和帮助,两人至今偶尔还会互发邮件联系。
其实建立一段关系没有那么难,只要每回见面,都能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一点“我们颇有渊源”的信号。
第一次是和霍城的朋友关系。
第二次是都曾经在罗特斯顿的设计学院进修。
第三次是在同一位导师手底下观摩学习。
这些原本可以一次性全部说明白的事情,每次只拿出一点,那么在不知不觉,两个人的交集就会越来越多。
苏闻禹果然放下了先前的疑虑,有些惊喜道:“你和道尔修斯老师很熟悉吗?他和你提过我?”
“经常提,我跟着他学习过很长的时间,真要说起来,和你算是师兄弟了,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提就是了。”裴瑾文说。
“谢谢。”苏闻禹冲他一笑,这次没有全盘拒绝。
*
裴瑾文走后没多久,苏闻禹接到了盛煜川的电话——说的是买车的事。
他们当时约好的考虑时间是一天,但其实苏闻禹只是不想把战线拉得太长,也防止他拖延时间继续去牵扯霍城,并不是真的不能宽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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