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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兴起,我打了个嗝,问:“对了,你那炮友呢,回国没一起带回来?”
“你怎么知道……”屠陈握着啤酒罐,顿了几秒:“炮友而已,带回来做什么?我都要走了,自然就散了。”
也是奥,有道理。
但既然没带回来,那是不是说他回国后就没固定床伴了?
我要不就毛遂自荐一下,反正横竖他都当我在讲笑话,我也当个笑话讲了。
还没等我开口,他却问:“你呢?”
我?我什么啊。
我当然是在等你回国啊。
我摆出最没正经的模样,笑眯眯打算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来:“我啊,我在等……哎我靠!”
酒喝多了,脑子都傻了。
搁桌上的手机一震,连带着桌子一起震,搞得我还以为地震了。
我迷迷瞪瞪瞥了眼手机屏,发现是昨晚那个技术烂到爆害我屁股疼的甲方爸爸打的电话。
接呗,还能怎么样,甲方就是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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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开口就问忙完了没。
我迟钝地想了想,我都忙了什么。
哦,我忙着把我的白月光接回家,忙着给他煮火锅,忙着灌醉他,忙着向他献出我的第二次。
呜呜,第二次。
我气。
我筷子一摔,对着电话对面乱吼:“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这样吗!”
晏深像是被我唬住了,半晌都没吱声。
我脑子一转,不对啊,这是我的甲方爸爸,我怎么能态度这么恶劣。
公事公办,我不能夹杂私人感情。
于是我声音软下来:“我不忙了,只要您要办事,我就什么时候都有空!”
只要你还是我的顾客,那我就服务到家,哪怕你现在让我去别墅量尺寸,我也能为了钱而上蹿下跳不顾屁股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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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没有要我去量尺寸,而是问我要了住宅地址。
“啊?”我下意识问:“你要来我家?”
他只嗯了声。
他的声音很低,传到耳朵里痒痒的,我想也没想就交代了出去。
屠陈问:“你有朋友要过来?”
我电话一挂,才奇怪甲方爸爸来我家做什么。
琢磨半天,我抖着腿去厨房又洗了点菜。
“不是朋友,”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菠菜,“可能他想来吃火锅?”
可是肉被我和屠陈吃完了,只能委屈晏深吃点南瓜和小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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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我正瘫在桌上,宛如一条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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