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肾好像更疼了。
要是以往的周末,我会做些什么?
我望着厨房里正在打鸡蛋的晏深,不由自主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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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有工作的时候还挺忙的,但我每个周末必去一次夜色。
也许是周五,也许是周六,因为这两天无论做的多么癫狂,后面都会有一日供我休息调整。
我会在酒吧里点杯酒,等着想要与我共度夜晚的人亲自搭讪,随后从中挑一个顺眼的拥着出门,直奔最近的酒店。
我不会去对方家里,也不会把人带回家,因为我不喜欢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在我的屋子里留下痕迹。
一旦一个人久了,就特别容易被人搅起波澜。
现在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的目光随着推开玻璃门端着餐盘走出来的晏深而移动。
他煮了牛奶,将鸡蛋裹在面包外放在锅里煎了一圈,热气混杂着香味瞬间扑满整面餐桌。
我从来没这么讲究过,冷面包和牛奶下肚照样活了这么大,被这么一照顾心里到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放下盘子,顺势弯腰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轻柔得像是今早窗外绿植上覆着的那层薄霜。
我端杯的举动一顿,侧头避了开来:“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63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我进入圈内。
第一次在酒吧里被一个漂漂亮亮的青年搭讪,晚上稀里糊涂就上了床。
以前没经验,不知轻重,生怕把人弄疼了。
事后那青年裹着被子,拒绝我带他去洗澡。
他匿在黑夜里望着我:你想在圈子里玩久一点,就别太温柔了,不然我会爱上你。
我没当回事,依旧要去抱他。
他却坚定地推开了我。
他背过身:你可以走了,以后别约了。
从那以后,我还见过他许多次,只不过只是相视一笑,擦肩而过。
那时候我不大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直到一日被约过几次的男孩子用哭腔缠着留下过夜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离开还是留下,成了我当时面临的一个难题。
我从那人口袋里掏出烟,一边抽一边咳。
听着耳边磕磕绊绊的告白,心里如吐出来的那团雾一样杂乱。
但一支烟到底,我想明白了。
我头也不回地穿好衣服,合门掩住了房内的隐隐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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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抽烟。
我只是心血来潮,想着别人都说烟酒消愁,究竟是怎么个消法。
但我觉得最终消愁的不是那根烟,而是我没心没肺的做法。
这年头缺爱的人太多了,任意一个不相熟的人偶尔表露出的温柔,都容易让人产生爱情到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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