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最后,贺聆舒服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捧着柏珩的脸,含糊地又带着真心地说,“小柏,好漂亮啊”
柏珩想到贺聆那些容貌绝佳的各个前任,眼瞳乌漆漆的,眼尾却泛红,“你喜欢我这张脸是吗,如果我不长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贺聆只当柏珩跟他开玩笑,没怎么放在心上,也有几分酒后吐真言的情况在,趴在柏珩身上慢吞吞道,“如果小柏是个丑八怪,我才不会喜欢,我一定”他越说越小声,“把你踹了。”
柏珩抱着贺聆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微微突起。
他潋滟的面容像是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着,让他的眼睛红得有些可怖,如果现在贺聆还清醒着,大概会被柏珩的神情吓到。
但这时的贺聆已经沉睡过去。
柏珩沉默地抱着贺聆,直到身上的水珠都快干了,他还不能从贺聆无情的话语中回过神。
他眼睛鼻头酸得像是被人灌了几大杯高浓度的柠檬汁水,酸得他需要用力地咬紧牙齿,把牙龈咬得微微生疼才不至于哭出来。
贺聆似乎是感觉到冷了,在他怀里不安地抖了抖,柏珩如梦初醒,鼻头翕动,拿干毛巾把人擦干,再把贺聆抱到床上去。
他把卧室的灯光调暗了,又开了空调让室温上升,坐在床沿一寸寸地看躺在床上赤条条的贺聆,从贺聆清丽的眉眼看到红润的唇,再看到纤瘦的身躯,他像是用眼神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不容许自己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贺聆翻了个身,侧对着他,露出背上展翅的蝴蝶和后腰处的白海棠。
柏珩摸着白海棠纹身,不禁染上点笑意。
他想起那个月夜,弯腰叼住了这朵馥郁的花,就以为独占了贺聆这个人,时过境迁,那些美好似乎也变得遥远。
柏珩有太多不能问出口的的委屈。
他气贺聆的言而无信,不明白贺聆为什么不带他见朋友,更恼怒贺聆总是骗他。
柏珩温热的掌心覆盖在白海棠上,五指慢慢收拢,哽咽地低斥着,“骗子。”
皮肉被他掐得微微发红,睡梦中的贺聆不适地动了动身,将大腿内侧的大写A纹身露出来,柏珩盯着他身上的三处纹身,一个不可思议、荒谬至极的想法猝然窜上心头。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贺聆另外两处纹身的来历,贺聆说是因为艺术
柏珩猛地俯身嗜住贺聆的唇,他吮得很重,仿佛要连人带骨把贺聆吞进肚子里。
喝了太多酒的贺聆睡得很沉,但还是察觉到有什么重物正压在他的身上,更有东西强势地往他嘴里钻,甚至咬他的舌头,他喘不过气了,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可是却被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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