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一盆冷水,贺聆的酒瞬间醒了,猛然松开握着柏珩的手。
柏珩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动,继续说,“我爸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贺聆很想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更不需要你说服家里人,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他感到不寒而栗,咽了咽口水,快步离开客厅,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柏珩看贺聆逃也一般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去,似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面菩萨,半晌,才眨眨眼抱着贺聆的外套去清洗。
他看着不断旋转的洗衣机,看里头咕噜咕噜冒起来的泡沫,点开手机查看相册。几百张照片,主角只有贺聆一个人。
贺聆不告诉他去向没关系,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得知,他对掌握贺聆的行踪上了瘾,这几日贺聆
无论在哪里,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捕获贺聆的身影——进入公司时微皱着眉的贺聆、跟同事聚餐时言
笑晏晏的贺聆、在酒吧里眼波流转的贺聆、居住楼下愁眉苦脸的贺聆。
贺聆瞒了他那么多次,他只是学着用贺聆的方法去喜欢贺聆而已。
柏珩欣赏着一张张照片,心里被诡异的满足感填充。
当天晚上,贺聆仍是背对着柏珩躺下,因为回忆起柏良的话,他一整个晚上都有点心绪不宁,在柏珩抱住他时更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跟柏珩相处近一年来,柏珩温顺可爱、乖巧黏人,虽然有时候不经意流露出的占有欲让他不耐,但总体而言是个挑不出大错的恋人。
他不觉得柏珩当真能做出将他做出标本这么骇人的事情,可到底不敢再拖下去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柏珩彻底跟他断了呢?
他正想着,发觉柏珩亲昵地在吻他的后颈肉,皱了下眉想躲,可柏珩抱着他的双臂像是钳子一般将他困在怀里,他根本无处可逃,贺聆干脆装睡,只是下一瞬,柏珩的手就伸进他的衣摆里。
贺聆顿时睁开眼,握住柏珩的手腕,“我不想做。”
柏珩置若罔闻,黏黏糊糊地蹭着他,他转过身,在黑暗中找寻那双润泽的眸,还没有开口就被堵住了唇。
柏珩很重地亲他,他被撩拨得有几分情动,但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推开柏珩,气喘吁吁道,
“我不觉得我们现在适合做这种事。”
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紧,他看不清柏珩的神情,正想从柏珩的怀里脱身,柏珩却像听不懂人话似的翻身压住他,再次粗重地吻了下来。
贺聆在身手和体力上绝对不是柏珩的对手,他努力地挣扎了一会儿,颓然地败下阵来。
他心想着就当最后一次温存,也就任由柏珩动作。
柏珩心里有气,动作罕见地堪称粗暴,贺聆疼得微微皱眉,一次过后,他趴在床上喘了会气,拍开柏珩想要下床去清理,刚爬出一步,柏珩就握住他的脚踝往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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