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缩脖子,感觉脖颈被钟林云搓出点毛病来,脖子连同身体都热了。
我低头看看,裙子被撑起一个弧度,很是无奈。
孤男寡男一个屋顶下同居,就是容易擦枪走火。
其实,
当时建议钟林云找富婆,我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藏着的那一半。
“你要真的缺钱,凑合凑合,找我也行。
我还挺有钱的。”
第2章
我花五分钟卸了妆,省下五分钟草草洗了个澡。
本来没有这么仓促,但我实在不想在钟林云后面洗。
没有人想踩着血水洗澡,那太恐怖片了。
洗完澡我才发现问题,来的时候我只拎了个化妆包,睡衣毛巾什么的都放在房间里。
我思索片刻,放声大喊。
“钟林云,帮帮忙!毛巾,睡衣!谢谢你!”
雾气环绕的洗手间感官上非常封闭,但我相信钟林云一定听到了。
他警觉性很好,听力更是超群,经常干那种“老大摔杯为号,我等暴起跟上”的勾当。
果然,十几秒后,门被推开了,钟林云把衣服和毛巾递进来。
“谢谢。”我说。
他递完东西就出去了,声响都没给留一个。
我一边擦身子一边想,估计也是习惯了。
给丢三落四经常闯祸的我收拾场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林云是个大善人。
光说我住进他家里来这件事,认真来讲,就是他收容的我。
虽然说我每月有给房租。
但我听他小弟说,上次有人给出更高的价格,他也只干脆甩下一句“不租”,就把门带上了。
所以我住进来时,还是很胆战心惊的。
毕竟和一个满身纹身伤痕,就差把“我不好惹”写在脸上的社会人士同住,并不是什么太安全的选择。
可是我象牙塔出身,没租过房子,一时半会儿也租不到。离家出走断了后路,只能勉强找个避难所救急
后来住着住着住习惯了,也懒得搬走。
刚搬进来时,我疑神疑鬼,总觉得钟林云表现出来的沉闷性格很是有鬼。一度疑心他是不是伪装老实人,实则暗地策划,打算把我迷惑进来,然后为所欲为。
别误会,我没那种,天下四海皆是gay的奇葩思想。
也不是那种,“我就是万人迷,所有男人都对我心怀不轨”的自恋情结。
我害怕的是。
哪天一觉醒来,睡在冰块里,低头一看,腰间空空如也,肾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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