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擅长始乱终弃,童年的玩具拿了就扔,破损的娃娃摆满杂物间,身边朋友来来往往,也和捡了芝麻丢西瓜一般,一个都没留下。
唯独钟林云是个例外,分别数年还让我念念不忘,飞蛾扑火般过来守着。
我严肃思考下,觉得这是因为钟林云太会吊人。
就像他现在想睡我,但又对我那么好。
按照狐朋狗友的话来说,这种情况不是不举就是真的好男人啦。
可以托付终身的那种。
我认真考虑下钟林云不举的可能性,又充分思考这个可能性的结果。
后来惊恐的发现内心给出的答案居然是。
不举就不举吧,和钟林云柏拉图一辈子我也挺满意的了。
当然,当我自我感动的把这个结论告诉钟林云时,他将我压在床上把我嘴唇咬到红肿。
疼痛换来的信息是钟林云并非不举,但同样沮丧的是他宁愿把自己锁在洗手间也不愿和我上床。
我愤怒的抱着被子毅然决然决定今晚分房,却在第二天早上看到厨房里系着旧围裙的钟林云时软了心肠。
我想算了,不急这一时。
因为钟林云好像真的很有信心要和我结婚。
我和钟林云的相处很愉快,那个狭窄的出租屋被我任性赋予“家”的名称。
但离别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钟林云要去专业的复读学校,学校不给带手机,全封闭管理,我联系不上他。
学校在山里,有专门的校车接送。
我送他去的集合地点,早做好的准备在分别时崩塌的彻底。
我的泪腺爆发,抱着钟林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未来的同学扒着车窗往外窥视,像劳改犯偷窥动物世界情感生活似的。
司机看不下去摁两下喇叭,说,同学,注意一点,咱们学校不给早恋。
他被钟林云很凶的看了一眼,识趣的闭嘴了。
“你会不会……又消失好几年啊。”我打着哭嗝问,眼泪鼻涕全抹在钟林云新校服上。
“不会。”钟林云说,“我会去北京,不是约好了吗,去北京了我就找你。”
“上次也约好了。”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更伤心,放声大哭,“你骗人——”
我哭诉着他的骗人案例,转头又盯住他去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这种封闭空间别得罪老师,也别惹同学……下了晚自习多出去逛逛,密闭的校园容易弄出心理问题……不要在吃饭上省钱,营养不良不是好事,而且我不喜欢瘦子。
钟林云一一应着,很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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