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搞新闻的,应该比寻常人更知道,公道是个什么东西。”
何聿秀极少这么唤他,好不容易听见一次,居然是在押所。
许绍清看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何聿秀坐在那儿,脸色不太好,唇也泛白,只那一双眼睛,黑亮黑亮。
“我多在这儿待些时日不要紧,我旁的不要,也只要个公道。”
许绍清深深地看着何聿秀,沉默了很久,最后哑着声,说了声:“好,我知道了。”
他自然是想要保护他的,可是何聿秀,显然也有他想要保护的东西。
理智回笼,他看着何聿秀,面上如同死水,心底却隐隐作痛。
四书五经不是没读过,西洋的哲学书也看过不少,初回国看不上年轻小辈,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到了此刻才知道,人也有私欲,他从前口口声声要正义,现在只想叫他的心上人早日出去,不必饱尝牢狱之苦。
人呐…
……
外面的解知文和苏学灵面面相觑已有许久。
苏学灵当上队长,以为自己见了不少世面,倒还是头一遭看见有男人,朝着另一个男人吐露情思的。
解知文脑子有些发懵,许绍清的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转悠了许多许多圈,已经快把他绕晕了。
“我没听错吧…”他喃喃自语道。
苏学灵以为他在问她,“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
解知文被她一句话喊得回过神来,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恰时,小楚进来了。
苏学灵抬头问他,“怎么样?衣物检查了没有?”
小楚点点头,说:“检查了,衣服下摆有些寻常的勾痕,除了这些没什么异常,队长要不要去看看?”
苏学灵点点头,叫解知文在屋里坐一会儿。
苏学灵点点头,叫解知文在屋里坐一会儿。
杭风玉惯是喜欢穿西服的,出席这等婚礼更是郑重,打扮的很是体面,小楚指给她看那裤管前头划破的那道痕迹。
“看,就是这儿?”
苏学灵盯着上头那露出来的几缕浅灰色丝线看了许久,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时小楚凑过来,贴在她耳边说:“还有就是,检验吏…哦,不是…现在改叫法医了,法医说他口唇及十指指甲均发绀,可能是中毒。”
中毒?
苏学灵拧起眉,看着背对着她,一言不发的法医。
“把他叫过来,给我详细说说。”
没一会儿,法医扭过头,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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