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且是与我出去随之一见如何?”
卫涛微微一笑,若真的是童渊哪怕是卫涛亲自迎接也算是理所应当。
“诺。”
张辽自然无有不可,而且对于枪王童渊其人,说不好奇那也是假的,如今能够一见,自然不会有所迟疑。
出到外间,果见一白首老者卓然而立,身子笔直,立若高松,让人一见之下心中顿生自惭之念。
不过卫涛、张辽皆非寻常,乍然而见也不过就是微微一愣之后就是恢复了过来。
“敢问老先生可是枪王童渊老先生,老先生能够到来实在是蓬荜生辉,还请老先生入内一叙如何?”
“呵呵……老夫正是童渊,至于枪王实不敢称。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无数不说,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是自任枪法无敌,不过就是坐井观天而已。”
听到卫涛的话童渊颇是有些触动,竟然发出一声感慨。
“老夫也曾有一徒姓张名绣,天资倒是不差,可惜定性不足,学艺不过数载便自认其成,如今倒是有个北地枪王的名头,可是在老夫观之,其武艺自从下山之后便无半点长进,日后成就也是有限。”
北地枪王张绣,卫涛也是知晓,不仅仅是因为前世的缘故,在这一世也是闻听其名,其人可谓是董卓帐下最为杰出的青年俊杰,声名远扬。
“老先生所言极是,不过也更可见老先生才是当之无愧的枪王。”
说到这里,卫涛微微顿了一顿,而后就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瞒老先生,在下虽然官居于太守,但此生之志向,却是希望能够终有一日能够如同先祖卫青一般北驱匈奴,令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卫我大汉之安宁。”
卫涛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人寻找童渊,其早已放言欲拜师,如今无论童渊为何而来,也当是知晓此事。
但纵然是童渊,在听到卫涛的志向之后,也忍不住面露惊讶之色。
如此少年,不一般!
这个时代少年当立志,便如曹操的志向是征西大将军,刘备也曾经说过大丈夫当有一日车如华盖也。
而在民智未开之际,志向越是广大,便越是为人所奇。
东汉末年虽然不能说是民智未开,但读书也只是少数人的权利,这样一来,能够在少年之时立下大志向的人却是不多。
卫涛由此自然是被童渊看重了几分,就是连对卫涛的感觉也是一变。
“小友志向令人赞叹,老夫也不过只有这点微末本事,若是小友有暇,老夫倒是愿意与小友探讨一二。”
童渊站立之时如枪而立,但言语之间却是十分平和。
“不过老夫此来却是被人所托,却是有人想要一见太守。”
“哦?不知是何人?”
卫涛微微皱眉,童渊突然换了称呼,让卫涛感觉到有些不对。
“不瞒太守大人,老夫与那张角也算是认识,不过自从他那般行事之后老夫便不再与之往来,但如今却是故人之后登门所求,老夫也不得不好来此一趟。”
昔日张角创立的太平道影响极大,不少世家大族都将张角视为堂上客,真的说到认识,许多人都算是与张角认识。
但张角起事之后,再是自认与张角曾经熟识的人可没有多少。
谁不怕与反贼扯上关系?
“小友不必如此看老夫,对张角行事,老夫也是有所不认同,但其后人所言之请如何,老夫更不敢担保,只是帮忙传递一话而已。”
童渊倒是十分坦然地说道。
“却是如今常山的太平首领欲想要与大人一见,其虽说不会伤害到大人,但其所未何老夫却委实不知,大人欲要如何老夫也不敢是担保。”
听到这话,卫涛和张辽俱是一愣。
怎么看童渊都不似专门传话而来。
“呵呵……老夫又不是专程为黄巾而来,也不过是顺道带话而已,难道还要老夫为人做保?老夫自问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时童渊又是一笑。
“老夫此来是为大人派人寻求,终不好不见。其余不过顺道而已。”
“童老先生可愿指点在下?”
卫涛先是将黄巾之事放到一旁,就此问道。
“是不久之前王越曾书信于我,言将那戟谱赠人,老夫就是有了几分想要一见的心思。不过如今大人公务恐怕繁忙,而习武讲究一心一意,总要错过这一次之后才有机会。老夫这一段日子当是留在左近,大人若要寻我,自是不难。”
这就是童渊来的目的,童渊乃是武人性子,最喜直来直去,哪怕言及黄巾也是如此,待得话语说完,童渊直接就是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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