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昔日与汉高祖争天下之项羽,曾是有破釜沉舟之举,断绝士兵后路而后一举而大破秦军。如今我军若是要胜曹军,便当是如此。”
“双方大营俱破,粮草尽失,那么所有士兵皆是背水一战,如此猛烈一战,恐怕双方死伤者众矣!公瑾却是何意也?”
卫涛脸色微沉,静静地等待周瑜的答复。
“更何况所谓破釜沉舟又岂是这般意思?公瑾之意,莫非是想要借此在短时间之内就是让我军与曹军分出所谓胜负也?”
“陛下所言的确是我之想,若是以常理,以曹军与我军之威势,恐怕大斗三月也分不出胜负,唯有是在此等急迫之时,方才是能够见得真章。”
周瑜神色肃然,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缓缓而道。
“而且唯有如此,我军才是可真正奠定胜势也。首先,纵然曹军有所防备,但绝对想不到陛下会在这时下令全军而动,所谓的防备其实却是疏于防备。其次,曹操不知我军打算,断然不可能是提前让各个士兵备粮,而我军则可是下令,令得每人是带三日之粮随身,如此虽然于战力有损,但在我军兵力优势之下,却不会形成劣势,如此对比之下,我军能够支撑三日,那曹军最多只能够支撑一日,只要我军防守支撑,那么除非曹操自破其约,不然其必败也!然则三,纵然曹操之谋略非凡,但此一阵冲杀定可是大伤其军力,本来两军实力不过齐平而已,其中一方是被大伤,那么结果自然也不用多言。”
听道周瑜娓娓道来,卫涛终于是恍然大悟。
“公瑾却是滑头,莫非是惧怕我为着上阵而置大局而不顾?不然何故如此隐瞒也?若是我所猜不差,之前公瑾尔等所谋之事便是如此吧,想是直接将此是作为决战,所谓的杨修狂妄所谋,不过只是一道引线而已。”
显然,对于卫涛会是亲自上阵一事,包括周瑜在内的所有谋臣将领心中皆是没底,所以才是作如此之言。
如今,大局形势已经是如此,哪怕是卫涛也不可能妄自行动,那周瑜才是如此和盘托出,总算是让卫涛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公瑾,汝等却是隐瞒得好辛苦。不过兵者,乃死生之大事,不得不为之慎重,你们头前不说是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此事我尚可明之,然则此等攸关重大之事,却是绝无下次,若是有不然,凡知者,皆杀无赦!”
卫涛肚量不同常人,不过国法规矩就是国法规矩,欺君罔上是为诛杀九族之罪,卫涛只是如此处置,的确已经算得上是天子肚量了。
“谢陛下宽宏之恩德,待此国运之战后,臣愿担此重罪,任由陛下惩处!”
周瑜也同样是明白这其中的事情,当即就向卫涛一拜而道。
点点头,卫涛没有再是提起这事情,却是转而是问道。
“公瑾可是有把握否?”
“虽无十足把握,但此举必定是正确之行也,此战虽是国运之战,但与陛下安危之相比却也算不得什么。”
听到周瑜如此一说,卫涛微微沉默之后,终于还是微微点点头不再多言。
不过谋划自然是如此谋划,但真正是要施行起来却是没有那么容易,不说其他,单单只说那二十万大军的调动就不是容易之事。
哪怕不是以要偷营,但要想要绕道袭击曹军,而且又要做到无声无息,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周瑜既然敢是施行此谋就是有着把握,命着留驻之人于前营大声谈笑,却是不知道其后营早已是空虚。远远绕行其路程,饶过了战场之地,悄然伏于曹军之侧。
不得不说周瑜行谋谨慎老辣,黄昏之时动身,正好是目力可及,待到大军绕道其侧之时,正好是天色昏暗,若不亲近眼察,根本无法可见。
正是在卫涛用谋之时,曹操也是同样是在调兵遣将,不得不说曹操也是有大气魄,虽然没有是如同卫涛这般有着玉石俱焚一般的谋划。
但仅仅只为一道袭营,曹操就是准备调动十五万大军而行事,先是以曹植本部为诱饵,待到卫涛全军是有所动作之后,大举袭杀而来,杀伤卫军士卒,为其取胜奠定基础,这就是曹操之谋算。
两军各有奇谋,但最后还是要看谁能够技高一筹,不过那曹植自然不知道卫涛与曹操之间的谋划,只是按着自己所想,最后是在那杨修的谋划之下前来悄然袭营。
夜色朦胧,将整个大地全都掩盖在一片黑色之下,在这月色之下,谁也无法是看出数十米开外之物,正是在这个时候,曹植就是领着二万人悄然袭来。
曹植一直都是文名传天下,纵然也是有随军,但哪里是有亲自领兵的经历,当得悄然是靠近卫涛大营之后,心中却是没来由十分紧张。
“公子,时间稍纵即逝,有我等在公子身边相护,自然是无事,请公子尽管下令,自然是有勇猛之士领命而行!”
杨修与曹植关系甚佳,其他还不必多说,单单只是听此称呼就能够明白。
而且那杨修是什么人,目光敏利,一眼就是看得明白,为了巩固其心当即近到曹植身旁一言。
“此等小事何足让公子亲身赴险?纵然是主公到此,也是要在后坐镇指挥,命令而行。此为御人之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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