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霁风轻云淡的问道:“要走了吗?”
陆长明点了点头,确定他没什么事之后拎起搭在椅子后面的外套穿上:“嗯,牛老师的车跟我们在同一个停车场,我们先送他,然后回家。”
池霁点头:“行。”
接下来,一行人就结伴一起去了停车场,牛兴源在上车之前还兴致勃勃的拉着陆长明说要找个地方开包间再来一场,陆长明见他已经喝成了这样,赶紧一口一个下次一定,重复了好多次才终于把人哄走。
滴酒未沾的茅晓负责开车送两人回家。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耳边的所有聒噪吵杂全都归于宁静,池霁的大脑立刻如同坠入迷雾一般陷入混沌。
短暂的耳鸣让他下意识皱起眉头,难受的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担心茅晓开车的时候开小差坐在副驾驶的陆长明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切,当场喊道:“停车。”
还没驶出停车场的茅晓吓一跳,赶紧踩下刹车:“啥玩意儿,咋回事捏。”
陆长明没和她多废话,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转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伸出手探向池霁的额头:“不舒服吗?”
额头上传来掌心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池霁莫名觉得好受了不少。
陆长明的目光盛满细碎的温柔,池霁睁开眼睛之后一脚踏空,猝不及防的坠了进去。
他目不转睛的凝望着陆长明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之后轻声道:“没事,就是酒劲上来了,困……”
闻言,陆长明长长的松了口气,收回手关上车门,然后从另一侧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茅晓说:“出发。”
茅·前排吃瓜·隐藏C粉头子·晓磕糖的嗑了个爽,老实巴交的踩下油门。
从这边回家的路程不算近,因为酒精会带来一定灼烧感,胃很容易不舒服。
酒喝多的后遗症一起袭来,池霁哪哪都不舒服,靠在完美贴合人体工程学的座椅上依旧百般不适,不停的调整动作。
陆长明比谁都揪心,短时间内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快速缓解,甚至连碰他都不敢,只能尽量软下语气,柔声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好受点吗?”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心理防线也很容易被攻破。
池霁只觉得各种难受的情绪在自己心中肆意疯长,因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根本分不清具体都有什么。再怎么努力想要想起一些开心的事情都无能为力,他能够在这时候记起的一切,仿佛都是苦的。
有什么办法能好受点?
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了。
池霁无意识的攥紧衣服的布料,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什么东西,隔着衣服,只能隐约感觉到那是一个球形。
他伸手把这样东西从兜里掏出来,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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