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几天没有见到小陶,感觉她比之前清瘦了不少,面色蜡黄。
看见荔枝和袁朗的到来,她掀了掀眼皮,然后道:“我只见荔枝一个人。”
袁朗转头看了看荔枝,荔枝向他点点头。
袁朗出去后,只剩下荔枝和小陶。
小陶的双手被拘着,她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良久后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这话说得奇怪,做错事的人是她,却要荔枝主动问。
“我想问的,你不是都知道吗?”
小陶轻笑了一下,这笑在面黄肌瘦的脸上并不好看。
“你总是这样,记得小时候你本来有机会被领养,后来有人说你有狐臭,领养人就放弃你了。”说到这里,她终于抬起头,正视着荔枝。
“你明明知道是我说的,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
荔枝的眸子颤了颤,小陶说得对,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可她从来没问过,甚至依旧还和她做好朋友。
她曾经以为小陶是知道原因的,原来她误解了这么久。
“问你什么?为什么要搅黄我被领养的事?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希望我被领养吗?还有别的答案?”荔枝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傻,但是在这种问题上,她向来想得明白。Ⓢèǔωèncó⒨(seyen)
她知道小陶不想自己被领养,其实这也没什么关系,领养人因为觉得自己有狐臭便放弃领养她,若是以后再出现别的问题,那么他们能放弃这一次,也会放弃第二次。
荔枝不想再被抛弃一次,所以从来没觉得小陶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她也并不怎么介意,更何况,她以为她们是朋友。
小陶嗤笑一声,“我就是不想你好。”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在荔枝的心头浮起片片涟漪,这涟漪越来越大,荔枝的瞳孔猛地缩小。
看见荔枝此时崩裂的表情,小陶终于心情好了许多。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往后轻轻一靠,“你凭什么比我好?该被领养的人是我,你就是个脑子有病的。”
她骂得舒心,脚也轻轻抖动起来。
脑子有病。
这四个字就像石头一般压在荔枝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可是为什么你运气那么好?邵氏集团的公子喜欢你,SA集团的总经理也喜欢你,你家祖坟冒什么青烟了?”
小陶习惯性摸了摸口袋想抽烟,却发现自己身在警局,口袋里既没有烟也没有火机。
“现在全完了,他们要弄死我,你开心了?”
荔枝知道她这话说的不对,明明是她先伤害了别人,现在却倒打一耙说别人伤害她,可荔枝知道小陶这个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多说无益。
只道:“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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