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睁眼,入目的已然是一片绿色,太阳已经很低光线依旧光亮明媚,不远处白白的羊群在低着头吃草。
再远处,是当地人搭下用来生活的帐篷。排列不整齐,很零散。
一望无际的绿色,一片净土。
白文墨在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帮助下选了合适的地方搭帐篷,真手残的白文墨很不好意思的谢过了他们。晚上请他们吃了烤羊腿。
死在异地他乡,朋友眼不见心不痛。陌生人说起,也就是像说起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饭那样的寻常。
白文墨其实没有故意切断和任何人的联系,只是白天跟着当地的朋友放羊骑马,痛痛快快的玩儿了两天,这么大的运动量,晚上睡眠质量很不错,手机没电了都忘记充。
晚上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月亮升起,星星在头顶闪烁,白文墨躺在帐篷里,顶棚的位置可以看星星。
也会想秦淮。
秦淮在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了,秦淮会想他吗?
伴随着风吹草动的沙沙声,白文墨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
午休完,白文墨皱着眉醒来了。
脖颈侧面的位置一阵一阵的又痒又痛,皮肉里血液的流淌都很清晰。
白文墨睁开眼睛,身体的空虚难耐很明显,柑橘味道渐渐逸散在空气里,他的敏感期到了。
“白文墨,我们去地湖抓鱼,你去吗?”青年的声音很响亮。
“不去!我太累了!明天再说!”白文墨伸手拽过包,包的拉链没有完全打开,抑制剂从里面掉出来。
“好!”青年走了。
他拿过抑制剂往嘴里灌。
白文墨痛苦的咬着嘴唇,隐忍压抑着想要轻呼出来的冲动。
没有用,可恶的秦淮,搞得抑制剂对他没有用了……
身体还是无尽的空虚,甚至因为享受过到达云端巅峰的快乐愈发想念那种感觉而显得愈发痛苦
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好渴望秦淮,渴望秦淮结实的身体,渴望秦淮拙劣的技术,渴望秦淮能够缓解他的饥渴,带他飞一整晚……
白文墨压抑着哭腔,被最原始的本能折磨的不成样子。
太阳渐渐落下,他能听到远处的绵羊在叫,时不时能听到犬吠。
白文墨被情谷欠和空虚折磨的想要一头撞死,但是没有力气也没有条件。
他真的会死吗?
白文墨蜷缩着身体,眼泪不自觉的都往外流,他还能活到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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