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至少有两道,后来又有高跟鞋哒哒踩在地上的声音。
有三个人。
容舒望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床上,就像自己不曾醒来。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估算着。
有女人参与绑架他,会是谁?目的是何?
很快不用他动脑筋,三人的对话将这场绑架的目的宣扬的清清楚楚。
陶凌:“他怎么还没醒?”
陌生男声:“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怕他醒得早,迷药下的多。”
陶凌不满:“这样不会伤害他的腺体吗?你们针都扎在腺体里,我不要被扎坏了的腺体。”
男人:“当然不会,不出一小时就可以做手术了。”
陶凌急不可耐:“为什么还要等一小时?”
男人用手毫不客气地把容舒望的脑袋扭成侧向,给两人示意:“当然要等迷药在机体细胞作用下完全代谢,否则移到你后颈处的腺体会带着麻劲儿,你也不想刚刚移植了一个新腺体就因为代谢不了麻药而变得痴傻吧。”
陶凌还想说什么,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终于说话:“阿凌你急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陶凌讷讷:“我就是怕阿野哥发现他在这里。”
女人悠悠一笑,格外邪魅:“这有什么可怕的,这么早,闻时野不会来找他的,而且今天你舅舅和那个女人谈离婚,现在是最好下手的日子。好孩子,你就等着一小时后迎接你的新腺体吧。”
尖利的高跟鞋擦过地砖,说话的女人离开,另外两人还在。
容舒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人有些懵,但好像就该如此。
除了陶凌一家,谁还会要他的腺体。
他突然感觉到冰凉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脸,尖利的刀就像游走的冰蛇,从他的鼻尖划过,又留驻在他的唇角。
容舒望呼吸平稳,他装作不曾清醒过的样子。
“就是这张脸勾着时野哥,如果我把他毁了呢?”
无需睁眼,他就全然感知到陶凌的恶意。
但陶凌很快被收回了刀。
医生心疼地用消毒纸巾擦拭刀面,声音带着训斥:“刀是医生的命根子,不要随意碰,你要是想成功完成手术,就去旁边安静呆着。”
陶凌气愤地跺了跺脚,却碍于这位是给他做手术医生,自己并不能说什么。
“挖了腺体他会怎么样?”
“这就要看医者的手术状态了,现在剥离腺体不难,后续调控得当,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很大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就像个beta一样。”
“那……我想他过不好呢。”
“那可不行,这张漂亮的脸怎么能产生痛楚,骨相完美,唇形适合接吻,虽然看不见他的眼,但现在看就已经很好看。”
“你也喜欢他?他明明一点都不像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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