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时的他早就已经被对方哄得没了理智。
他一件件回忆,一件件提问,拨茧抽丝,逐渐露出对方真实的样子。
曲玉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单纯无辜,相反,对方很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机,懂得用自己的优势去博得怜惜。
也很懂,怎么钓他。
说着想着,景融便感觉有些累了。
从下午开始他便有些头疼,到现在才稍微放松了点,可头依旧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谁开了窗,有些转凉的风透过纱窗吹进来,穿过衣物往里钻。
景融感觉脚有些冰凉。
他低下头,看到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后忍不住有些无奈。
“怪你,”景融忍不住又说,“既然决定隐瞒,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也许现在他们依旧甜甜蜜蜜。
只是现在,他心里难免有了些疙瘩,虽然被人开导,但还是有些自己的坚持无法改变。
景融叹了口气,万般心情最终都变成完整的期望。
期望曲玉可以快点好起来。
翌日,景融被成了习惯的生物钟叫醒,他揉了揉有些酸的后颈,发觉自己昨晚竟坐在曲玉床边睡着了。
他都忘了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大概还是在想对方的丰功伟绩吧。
医院里什么都没有,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还有些犯困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做完这些,再被晨风吹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清醒。
景融起身关了窗户,站在床边眺望了一会儿远处隐约的山峦。
他折回去拿起手机,发现黑屏开不了机,这才想起来昨晚忘了借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他看了眼还闭着眼睛没醒来的曲玉,稍作犹豫,还是拿着外套和手机,转身往病房门口走。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去收拾一下自己,不洗漱的感觉真的很别扭。
“哥哥,别走……”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景融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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