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很快到站停下，他们一前一后上车，付钱量体温出示健康码一气呵成。
正好最后一排剩两个空座，他们挨着坐下。
两边的树开始往后倒，车窗上的风景在一直变着。
“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坐公交哦，好幸运是和哥哥一起的。”曲玉贴近景融的耳朵，又说。
车辆行驶，些微噪声一直响着，但曲玉的话却像是穿透了这些噪声，清晰传入景融的耳朵。
第一次逛美食街，第一次在湖边朝锦鲤许愿，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坐公交。
曲玉的很多第一次都有他的参与，而对方又何尝没有一直在给他创造出新的富有生活气息的记忆。
景融抿了抿唇，心情还不错。
他侧头，口罩跟曲玉的口罩碰在一起，像是无声的奖励：“荣幸之至。”
“以后我也想拥有和哥哥更多的第一次经历。”曲玉继续说。
这回景融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变得柔软了很多，轻轻抵了抵曲玉的额头。
无声胜有声。
景融感觉手指似乎被人捏了捏，力度很轻。
他垂头，看到曲玉的手指和他的绕在一起，被看到了也没有收回去，反而更加光明正大钻进他的指缝，想要十指相扣。
景融没有阻拦他，只是在对方握住他的手时，用食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背。
曲玉稍微一顿，便更加用力握住他的手。
“哥哥也不乖了，”曲玉继续跟他咬耳朵，“都学会大庭广众下勾引人了。”
景融有点无奈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那双揶揄的眼睛。
他便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了。
只是动了动食指，怎么就算是勾引了？
景融没有说话，只是五个手指都轻轻动了动，力度很轻，带来一点痒意。
曲玉制止了他的小动作：“哥哥别闹了，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曲玉没有说。
景融却秒懂，抬头瞪了他。
曲玉眨了眨眼，颇有点无辜的模样，像是不懂为什么被瞪了一下。
离到住处还有一段时间，景融被他握着手，没再继续胡闹，他们挨在一起，有些静谧。
景融在口罩后悄悄打了个哈欠。
一只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把他往旁边拢了拢，景融的脑袋顺势靠在对方的肩上。
“睡会儿吧，等会儿到站我告诉你。”曲玉温声说。
闻言，景融轻轻阖上眼，放任自己陷入短暂浅寐。
他睡得不是很深，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被惊醒，一路曲玉都护着他的脑袋，握着的那只手也没有松开，这些他都能感觉到，只是不太想动，便任由对方这样了。
等到站的时候，被曲玉叫醒，景融还有点没缓过神来。
他们下了车，站在地面上，景融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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