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宋先生再将他亏损的一切连本带利地在会议桌在床上在专属的电梯里一一讨要回来。
也许南岸会哭,会抗拒,会因为他做得太狠了而生气地离去,但南岸一定还会主动回来找他,他们的利益关系像身体那样紧密结合在一起。
宋先生脸上的微笑深不可测。
大夏天的,南岸莫名其妙地瑟缩了一下:“宋先生?”
宋先生不自然地侧开目光:“没事。”
南岸说:“我不学着做生意,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宋先生看我像生意人么?”
宋先生认认真真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回答:“不像。”
南岸太老实了,为人处世不灵活,脑子还时不时脱线,适合做点技术活,当个手艺师傅,但是南岸偏偏读了个万金油冷门社科专业,宋先生让他转行他还不愿意。
宋先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想被扶上墙的烂泥。
作为金主,宋先生觉得自己没必要为情人的前途担忧,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看南岸这副样子,宋先生真的怕南岸没了他会流落街头。
又是这个问题,好像除了南岸自己,每个人都在担心他的未来。南岸回答:“随便找份能干的工作,不要996,不要加班,要双休,最好955。”
“目标薪资?”
“5000就成。”
宋先生拧眉:“5000够用?”
南岸掰着手指头算:“够了。2000给爸妈,1000交房租,1000吃喝,剩下1000存起来应急。”
宋先生问:“租一辈子房?”
南岸点头:“我不结婚,不养小孩,住哪儿不是住,反正死后都是一场空。”
其实南岸是想拥有自己的房子的,蜗牛王八大海螺都还有个窝是吧,但他买不起,也不想被房贷压垮,他对压力严重过敏。
“行了。”宋先生笑,“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房,觉得可以的话就置办下来。”
“不要。”南岸拒绝得就像他当初答应宋先生一样干脆。
宋先生没有介意,房子他已经看好了,只是告诉南岸一声而已。那套房各方面都很一般,但是有巨大的隐性价值,一般人还不容易察觉。
那就是:离宋先生的家非常近。
南岸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宋先生问:“这就困了?”
南岸说:“我认床,昨晚上没睡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认床了,”宋先生从来没见南岸睡不着觉过,他笑着低头,嘴唇掠过南岸的脖颈,吻住了情人的喉结,嗓音低沉而柔和:“认床还是认我,嗯?”
“认、认床。”南岸难耐地仰起脖颈承受宋先生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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