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听不懂话,反应还特别迟缓。
宋先生的目光沉下来,冷淡地说:“你不要说话。”
南岸“哦”了一声,又急忙捂住嘴,行行行不说话不说话。
还没到上班时间,取不到检查报告单。
到诊室门口,南岸手里一轻,惊讶地发现这一路走来,宋先生不知何时牵起过他的手。手腕间有浅淡的红印子,看来用的力气还不小。
南岸想到了什么,脸一红。
宋先生匪夷所思:“你在想什么?”
南岸不敢说。宋先生几乎没有在床下牵过他的手,男人往往喜欢在床上将他的手按在头顶按在背后动弹不得,用最大的快l感刺激他,却也不让他在快要将人逼疯的感觉里自行解决。
诊室里很空,医生仰头靠在椅子背后睡着了,估计是太累了。宋先生和南岸不约而同地站在门口,谁也没有出声提醒。
就这么站了漫长的十几分钟。
医生醒来,看见门口杵着两个人,立即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歉。医生记得南岸,他把核磁共振片子从电脑里调出来,南岸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听见医生说:“你没事,报告单我顺路给你拿过来了。”
未见明显异常。
南岸大大地松了口气,注意到身边的宋先生也毫不掩饰地放松下来,他便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万一他真的有病,身患绝症,这个男人还会站在他身边吗?
他掂量掂量自己的价值,深感不划算。或许到时候宋先生会另觅新欢,宋先生年轻俊美,就算只冲着那张脸,南岸都相信会有不少像他一样的晚期颜控癌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宋先生那句“认清楚你的身份”,在南岸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车上,南岸想那句话想得出神,宋先生伸手在他面前一晃,笑了笑:“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没没没。”南岸连连摇头。
宋先生招招手:“你过来。”
南岸听话地靠过去,被宋先生圈着腰抱在怀里,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头顶。
自从上次南岸在浴室里精神失常,宋先生就再没有和他上床。宋先生看起来温和疏离,实际重欲,南岸以为他压抑久了,主动去蹭男人的腿,蹭了半天都不见反应。
“别动。”宋先生没理会情人的性|暗示,按住腿间那双不安分的手,他不是木头,再撩拨就要起反应了,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安安静静地:“让我抱一会儿。”
南岸干脆缩在男人怀里玩手机。
突然他一张小脸惨白。
南岸喊道:“宋先生宋先生!”
宋先生:“嗯?”
南岸说:“对上了对上了!”
宋先生拧眉:“什么对上了?”
南岸举起手机屏幕,惊慌地说:“心境低落、思维迟缓、意志活动减退、认知功能损害、躯体症状完了完了完了,这不就是我吗!每一条都对得上!”
宋先生没看清:“这是什么?”
南岸睁大眼睛:“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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