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朦胧间喊了一声:“宋先生!”
有人回应:“醒醒,可以出来了。”
护士叫醒他,调侃道:“心态不错啊,还睡得着。”
南岸故作轻松地苦笑。
回家之前,南岸买了一对护腕,遮住左手腕上明显的留置针针眼。
宋先生问:“怎么想起戴护腕了?”
南岸随口回答:“朋友送的,就戴上了,打篮球用得上。”
宋先生说:“过来。”
南岸有些忐忑地走到宋先生面前,宋先生刚伸手,他本能地把手往后面缩了缩。
宋先生的眼眸闪了闪,意味不明地笑:“你在怕我,为什么?”
南岸垂下眼睛:“没,可能最近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容易受惊吓。”
宋先生说:“手给我。”
南岸抬起他的右手,护腕被拆去,腕间一凉,接着男人温热的手掌将他越发清瘦的手腕包围起来,略微粗糙的薄茧轻轻摩擦着,带来避风港般的安心感。
“你的手好凉。”
宋先生端详着手腕皮肤上浅淡痕迹,那是南岸自己咬出来的。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伊始,宋先生没轻没重,南岸还很放不开,不喊疼也不肯叫出来,两只手腕都留下了淡淡的咬痕,不易察觉却又暧|昧至极。
宋先生在强迫他们回忆曾经的日子,这是一种隐晦的示弱,谁先回忆过去谁就更舍不得,但只要宋先生不将姿态放得再低些,南岸那双懵懂的眼睛永远写着不明白。
那就更直接坦荡一点吧。
南岸身体忽然腾空,宋先生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熟悉的手在他的敏|感地带游离,引诱他身体里的情l欲出笼,宋先生说:“我们做吧。”
离他们上次正经地上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宋先生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能忍了,想当初他短期出差都会思念好久。
南岸本能地:“不要”
宋先生的动作一停:“你在拒绝我?”
南岸条件反射:“没、没有。”
宋先生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吻了吻南岸的耳朵,嗓音低柔而充满信赖,“放心,我不会弄疼你。”
宋先生确实说到做到。
他根本没做到最后,只是让南岸在欲|望里失控和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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