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南岸不会连火车北站南广场和北广场不在同一个地方都没搞明白吧?
宋先生抵达南广场,四下找了一圈试试运气,果不其然,南岸正坐在无人的角落里,开心地准备拆冰棍外包装。
宋先生:“”
南岸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他,大惊失色,拔腿就想跑——他手上沾了水,很滑,冰棍“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宋先生看着南岸硬生生维持着起跑的姿势,在原地僵了两秒,最后放弃逃跑,弯腰把地上包装完好的冰棍捡起来了。
宋先生不知道现在他脸上是何表情。
“坐,”宋先生走到南岸身边,没有感情地问,“就为了个冰棍,你就不跑了?”
他都没有勇气问南岸为什么要跑。
南岸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就算不吃,也不能乱扔垃圾,对吧?”
宋先生夸奖:“那你真的很有公德心。”
南岸不好意思:“谢谢,应该的。”
宋先生道:“你知不知道你走错火车站了。”
南岸点头:“现在知道了。”
宋先生:“G开头是高铁,D开头是动车,这俩都在北广场进站,K开头的是绿皮火车,在南广场进站,记住了吗?”
南岸点头如捣蒜:“记住了!”
宋先生叹气,每当他以为他对三年的枕边人足够了解时,南岸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
宋先生问:“一个小时后有票,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南岸摇头:“不用。”
宋先生沉默了很久,问:“你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
他不允许这个人离开他。
南岸愣了楞,回答:“不是,我晕车。”
南岸将手里的冰棍递给宋先生:“宋先生吃冰棍吗?”
宋先生面无表情:“不用,你吃吧。”
南岸撕冰棍包装,半天没撕开。
宋先生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巾,擦干水,再帮他撕开冰棍包装,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南岸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冰棍。
宋先生的目光复杂极了。
他本来以为会上演一出强制大戏,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放这个人跑,没想到最后竟然坐在这里看着南岸一边吃冰棍一边喊“哇好冰好冰”。
宋先生见南岸吃冰棍吃得很开心,没有打扰他的快乐,于是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晕车的?”
南岸说:“其实我一直都间接性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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