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又不影响……”孟思怡感到谢星舟有些奇怪, 还想说些什么。
谢星舟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拿手机的手无力地颓下来, 他再次借力靠在墙上, 闭上了眼睛缓神。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现在还不是把段季泽的事情告诉大家的时候——他得先弄清楚哥当年从火海里逃生为什么没有回来,也要弄清楚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相认……
“漂亮哥哥?”一道青涩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星舟睁开眼睛循声看去,见于堂堂嘴里含着一块雪糕,站在库房门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嘴边还沾着白色的雪糕。
“于堂堂?”谢星舟支起身,转身冲他笑了笑,“你在叫我?”
“对啊,漂亮哥哥,你的刻刀找到了吗?应该在门口的失物招领箱里。”于堂堂咬了一口雪糕,含糊不清地说。
这就是这些年一直和哥生活在一起的人。
谢星舟眼神中不由带上了亲切,他便对于堂堂自我介绍道:“我叫谢星舟,嗯……星辰大海的星,一叶扁舟的舟。我的刻刀已经找到了,谢谢你。”
“星舟哥哥?你的名字真好听。”于堂堂似乎丝毫也不认生,“哥哥”叫得很顺口。
他随即又喜洋洋地说:“不过不用谢我,是我哥哥说那把刀很重要,还亲手弄了一个失物招领箱挂在店门口,以后有客人在这里丢了东西都能找到了,我哥哥很棒对吧!”
“对。”听于堂堂谈起段季泽,谢星舟眼眶不由泛起红,他忍不住呢喃,“哥做事一直都很周道。”
于堂堂没听清他的话,便扬起脖子问他:“漂亮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谢星舟笑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和你哥哥,是亲生的吗?”
于堂堂闻声咬雪糕的动作顿住,方才天真快乐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像是一时间起了些警惕心。
片刻后,他才点头说:“是啊,是亲生的,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怎么会呢,谢星舟陷入茫然,半晌才又说,“只是觉得你很喜欢你哥哥,我能再问问你哥哥叫什么吗?”
“我哥叫于泽!”于堂堂“哦”了一声,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穷尽毕生所学搜刮了一个成语,学着谢星舟道:“润泽如玉的泽!”
“于泽……润泽如玉的泽……”谢星舟反复呢喃重复着于堂堂的话,低声,“倒是和哥的性格很像。”
“漂亮哥哥。”于堂堂把雪糕扔进了垃圾桶,仔细上下看他,“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老自言自语,还一直问我哥哥的事,你该不会是……”
于堂堂说着围着谢星舟转了一圈,话断在嘴边半晌不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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