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母舀汤的手一顿,脸色也有些僵硬。但是很快被她掩盖了,然后笑着说:“你一年半载都待在基地里,我这么会知道你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儿子,你有事瞒着我。”
阎母完全撇开了自己的嫌疑,把一切都甩的干干净净。可是这对阎旅烈来说又是个事实,的确没有什么破绽,阎旅烈也没有再问了。
阎母松了一口气,收拾收拾东西跟阎旅烈说:“儿子,别想太多了,你才刚受完伤呢。”
阎旅烈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可是把目光放到自己脚上的时候,却蹙了蹙眉。
“为什么,我的大腿没有知觉了。”阎旅烈问的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僵住了,关于阎旅烈的伤势,每个人都隐瞒着,敷衍着,没有人愿意说真话。
“儿子,还打着绷带呢,大概是血液不通所以会有点麻,别急,我们慢慢来好吗。”
阎母想好措辞,便赶紧跟阎旅烈解释着,阎旅烈只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他的伤势不简单了。
很快,病房里的人都走光了,阎旅烈的眼底却阴沉的很,心里的空缺让他很没安全感,总觉得是丢下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想不起来,算了,并不急于一时,总会想起了的。
阎旅烈靠在床边,仰起头闭着眼睛,他现在十分的郁闷,不知道这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他隐隐感觉这段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
金忠石这边已经收到了阎旅烈的消息了,没想到他还在住院,看样子伤势不轻呀,金忠石扬起唇挑了挑眉删掉了手机里面的记录。
然后出来,看见冯医生在洗碗池里洗碗,从金忠石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冯医生长长的睫毛。
说实话,其实冯医生挺好看的,看着冯医生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扇动着,再一看圆滚滚的脑袋刚好抬起头对上了金忠石的双眸,金忠石看着冯修满脸疑惑的表情,愣了一下。
被抓包的金忠石赶紧回过神,看了看四周问道:“他人呢?”
“洗澡呢,身上太脏了,而且很臭,你在哪捡到这人的。”冯修嫌弃了一下问道。
“垃圾桶……”金忠石放好他的手机,抬眼看着他回答他的问题。
谁也想象不到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冯修会一脸嫌弃的说出两个字的粗俗之语:“卧槽!”
冯医生可是有洁癖的,当医生多多少少都会有洁癖的,冯医生就是怕刚刚捡回来的那小子身上会携带什么病毒呀、流感呀!他想想就瘆得慌,等一下要赶紧把东西消消毒。
还有金忠石这个瘟神,冯修瞪了瞪他说:“金忠石,我家不是收留所!别给我捡那么多人回来!”
“知道了……”金忠石躺在沙发上,手撑在脑袋后,那模样十分的悠闲,冯修见状本还想说几句的,但是被金忠石打断了,“冯医生,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明天要走了。”
冯医生一顿,看着金忠石如此正经的双眼,他出声说:“那你医药费得还我呀!”
金忠石皱起了眉头,这个冯医生真的很破坏气氛,一个多星期的相处,多多少少也应该有点感情的吧。
可是这个冯医生真绝情,金忠石在心里腹诽了一下,然后开口:“不会少你的,明天走的时候保证给你钱,十倍现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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