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院的学生会占走了院里的一个原定仓库的位置,虽然天花板很暗,室内也不透光,但也算冬暖夏凉,空间很大,也不算是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门是两扇大铁门,实在是太厚重。
宁乐言认为这里即使有人,也只能有余久一个人,这大铁门敲起来动静太大了,开门的声音也巨大,虽然他直接跳过了敲门的步骤,使劲拉开了门,还是免不了被铁门发出的巨大的“吱呀”刺激得牙一酸。
这动静果然也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他刚挤进门缝里抬起了头,就跟听到声音抬头看向门口的余久对视了个正着,并且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到了一种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余久抱着电脑缩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他的脸色简直白得吓人,面前的桌子上有厚厚一沓纸,那一小块空间里,只有旁边一盆说不上名字的绿植还算有点生气。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外穿毛衣,里面好像内搭了件衬衫之类的,总之有领子,整体很好看,很衬他,毛衣手感似乎也很不错。
……但是看起来巨他妈冷啊!
外面人人加绒四件套重新上身了,他就一件薄毛衣一件衬衫,宁乐言看着都冷,找了一圈也没见哪里有外套,他一度怀疑余久是不是想直接把自己冻死。
宁乐言默不作声地拽着门边把大门关上,寒冷的空气被隔绝在了外面。
屋里的气温确实要比外面高上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
宁乐言一边走向余久,一边摸了摸手里提着的枣茶杯子,还好,依然滚烫滚烫的,烫得手麻。他又摸了摸装枣糕的纸袋——这纸袋被他连着装它的塑料袋一起揣进怀里带过来的,也不算很凉。
他还算满意。
余久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着他,两眼半晌一眨不眨,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抬手啪一下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下巴一抬,颇有些命令意味地开口道:“吃。”
余久就这么抬眼盯着他看,半晌没有说话。
宁乐言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见他自己没有动作,干脆把他的电脑从怀里抱出来,放在桌上往旁边一推,然后拿起滚烫的枣茶,握着余久的手就塞进他的手心里。
一边塞还一边想,这一切是多么熟悉啊,我昨天刚给他买了热牛奶呢。
余久什么都不说,任由他动作,手也只是松松圈着杯子,随时都要松手让一杯枣茶全部喂给地面似的。
宁乐言皱起眉啧了一声,两手搭在余久的手背上,强行让他把手心收拢,牢牢贴在了杯壁上:“赶紧吃赶紧喝,听懂了没有啊?走什么神?”
似乎是终于感受到了杯子里传出来的滚烫温度,余久猛然低下头,轻轻地吸了口气。
半晌,宁乐言才听到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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