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青拿枪戳她穴口:“既然知道有问题,你还高调宣扬这件事,现在全国都开始流传你周二小姐救风尘的故事了。”
“长官是在吃醋?”周景眨眨眼。
于曼青冷笑着按下了手枪保险。
“喂,你小心走火啊!”周景举着双手投降,“我是懒得猜她有什么目的,又怕她的计划会危害到周家,或者做了什么事以后牵连到我们,所以索性把事情闹大,让全上海都知道我就是有钱任性,又高调把她送出上海,这样我们的关系就光明正大摆了出来,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也省的怀疑到我头上。”
于曼青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枪给了周景一个爆栗:“我是不是要夸你机智呢,周二小姐,你倒是摆脱嫌疑了,却给我惹下了一个大麻烦。”
周景无辜地瞪眼:“什么意思啊,难道她是长官你的人?”
“不是。”于曼青先是非常嫌弃地否认,又十分无奈地捏着鼻子认了:“她是复兴社的线人,上海站站长高诚发展了她,亲自安排她从北平到上海,执行一项卧底任务,目标就是《中央日报》的总编辑金鸿振,你应该听过他的大名,当时金鸿振的包房就在柳素昕那间的隔壁,宋梦秋可能是一时紧张走错了房间。”
周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金鸿振是汪院长的亲信,所以复兴社是想……”她话说到一半,在于曼青冰冷视线的注视下吞下了剩下的一半。
“别的不提,你们找的这位线人也太拙劣了吧,居然能找错房间,啧啧,这是江河日下啊。”
于曼青怒地掐了周景几下:“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我怎么会被上头降职,现在只让我负责特别行动任务,一般性事务都是高诚这个蠢货在管,如果上海站依旧是我统领,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愚蠢的疏漏。”
周景略微心虚地摸摸鼻子:“就算她顺利混到了金鸿振身边,人家又不傻,万一瞧出了破绽,等于白送个把柄给汪院长。”
“事到如今,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于曼青眼中闪过寒光,“本来我已经有了计划,可是你忽然插一杠子,这个女人在回到北平前我们都不能动手,不知道有多被动。”
她揪住周景的衣领:“你三番五次坏了我的大事,说说看想怎么死?”
“那就让我精尽人亡,死在于长官的床上好了。”周景一点不害怕于曼青的威胁,紧紧搂住了她,趁机伸手进她的衬衣,解开了内衣扣子。
于曼青这次出奇地顺从,下身主动含住了周景早已迫不及待的肉刃,于长官功夫过y,甬道里的嫩肉绞着周景,上下活动了百来下,便让她提前交待了,感受到周景身体的变化,她灵活地脱身出来,纤手捏住了即将发S的肉棒,堵住了关窍,等于最后一刻把门给关了,周景差点背过气去。
“姐姐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周景这回是真心实意求饶了。
不过,在于曼青面前认怂的周二小姐到了别处,那依旧是耀武扬威。
宋梦秋离开上海的前一晚,周景单独约了她,这种情境下,气氛就显得有些暧昧,但是当周景搬出一只皮箱子,打开后放到宋梦秋面前时,所有的暧昧一扫而空。
“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一点薄礼,请宋小姐别嫌弃。”
“您帮了我们那么多,实在不需要……”宋梦秋摇头推辞。
“宋小姐客气了,我这是在求人,当然要有求人的诚意了。”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宋梦秋懵懂地望着她。
周景无奈地耸耸肩:“求放过啊,宋小姐,你的目的已经大成了,据我所知赵德佑被罢免之后,原本关押在巡捕房里的那几个大学生都被释放了,我也算间接帮了你的忙,所以请你行行好,以后再有什么事,别再来牵连周家了。”
宋梦秋的表情从震惊到平静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起身对周景鞠躬行礼,然后柔柔地笑了:“二小姐不仅看出了陷阱,连我的目的都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配合我呢。”
周景坦然地说:“因为我不想跟你们结仇,乱世之中,我只求平安,能保住周家不辜负老爷子的嘱托足以,对于党派斗争不感兴趣,何必当鹰犬走狗呢,但是我也没兴趣当圣人先贤,所以你别给我讲大道理。”
宋梦秋遗憾地摇头:“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猜到我的真实目的?”
“我朋友多,消息来源也就多,再加上一点点合理的推测。”周景似是而非地回答,她总不能说因为近代史课堂上写论文,专门了解过某位大人物的事迹,知道在这一年他差一点死在了公租界的巡捕房里,后来阴差阳错又因为死盯着他的总探长被罢免,所以被营救了出来。
而导致那位总探长被罢免的缘由,书上列举了很多,她唯独记住了一个名字——金鸿振,到了这一步,再加上于曼青透露的消息,要推论出宋梦秋的目的,以及她的隐藏身份就只需要大胆联想和大胆求证了。
她推测,宋梦秋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柳素昕和杨秀筠,她压根没打算直接找上金鸿振,第二天报纸上那些炒作,也是她暗中安排的,假如没有周景高调开堂会的动作,金鸿振这个戏痴也会发文怒斥赵德佑,而且不会怀疑宋梦秋的动机。
但是这样一来,事情过后,宋梦秋就得面临复兴社的无情追杀,而不像现在这样,至少在回北平之前,复兴社的特务们不敢动手,给了她逃脱的机会。
宋梦秋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再坚持,伸出手来郑重地和周景握手:“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忘记每一个帮助过我们的朋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