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殷顾说。
余成宋扑哧乐了:“你怎么不继续挣扎了。”
“再挣扎男朋友就跑了,”殷顾看了他一眼,“我一个人睡觉多害怕。”
余成宋笑的直哆嗦。
这种单纯的、什么也不干、两个人窝在床上的状态,让人懒洋洋的,但又充满希望。
抬头就能看见窗外,是暖烘烘亮堂堂的大太阳,照着屋里,也照着他们俩。
“宋宋。”殷顾喊他。
“怎么了顾顾?”余成宋掀起眼皮,太舒服了,都困了。
“刚才,我爸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喜欢Ala。”殷顾说。
余成宋一顿,下意识想躺板正了,又被殷顾搂回去。
“没那么严肃,”殷顾说,“别紧张。”
“嗯,”余成宋摸了摸他手腕,“我知道。”
“他问了,我承认了,我说是,我只能接受Ala。”殷顾说。
“你不是——”余成宋愣了。
殷顾和他一样,是多性恋,对恋人的性别没所谓,AB都可以,为什么说……
“你先听我说,”殷顾笑了声,安慰地摸了摸他耳朵,“殷鹤刚出院,可能是住院不好复习,这次月考没考好,年级第一被别人拿走了,那人之前跟我关系不错,估计他以为是我指使那人作弊拿第一了,气不过,找我爸妈告状,说我是同性恋。”
“你妈怀你俩的时候是不是净让你长脑子了。”余成宋满脸的草。
这个殷鹤他有时间真得见一面,真特么欠。
“可能吧,”殷顾笑了笑,“我爸特别生气,但是我没妥协,这件事一开始就不能妥协。我如果想要一百,那我说出来的一定要比一百多,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给我我想要的,商量的结果永远是我去妥协。”
“所以你说你只能接受Ala。”余成宋说。
“嗯,”殷顾点头,“不过我也没撒谎,我只喜欢你。”
“我脸红了。”余成宋摸了摸脸。
“红了也帅。”殷顾严肃地说。
“我……其实也想了很多,但是,也没有那么多,”余成宋努力让自己被‘在一起了’的喜悦冲昏了的脑袋重新运作起来,但效果不太理想,“你知道,我是个享乐主义者,我觉得咱俩在一起肯定快乐。不只是我快乐,我觉得我也能让你快乐,你明白吗,我现在有点语无伦次,但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成宋,我明白,”殷顾看着他,眼底的认真让余成宋心尖发颤,“所以我想说,我以前习惯了忍耐,我给自己画了条线,只要不超过这条线,什么事我都可以忍。不是不难受,只是想了想,反抗之后的结果也没那么吸引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成宋,反抗之后的路上有你,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我想和你,和成第,一起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