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年想起某一天晚上,他亲口拒绝了明扬的喜欢。可就在那个夜里,他边拒绝着边沦陷。
明扬什么也不用做,他就想抱着明扬,想要他眼里闪的泪花只倒映着自己,想他只在自己面前袒露脆弱,想要明扬需要自己多一点。
他自私的,霸道地想把明扬占为己有。
明扬连退后几步,花洒喷出的水在两人之间淌得欢腾,淋得明扬睁不开眼也吸不了气。
窒息瞬间,江崇年抱着他转了半圈,两人一起往后靠。江崇年大半身躯挡住淋下来的水流,明扬有了小小的避风港,这才靠着墙,扶着他勉强喘上气。
江先生这种吻,他学不会,太复杂了。
扣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灰色的衬衫随之落地,湿湿贴着地板瓷砖。
抱着我。
明扬听话的抱住他,尔后传出细碎声响,一声声柔柔软软落在心上,泛着涟漪,被水声盖去大半,只有江崇年听得清楚。
花洒一股一股细长的水流,有一瞬没一瞬洒在他的面上,明扬开口想拒绝。像受了欺负的小可怜,饱含热泪眼巴巴看着始作俑者,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男人拿捏着他的脆弱事不关己,又温柔拥抱着他,边掠夺边馈赠。
满室的水雾萦绕,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撑在玻璃拉门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一下下擦开阻挡视线的雾层,透过手指的缝隙,有个小可怜,仰着下巴正在被领略。
有水声,还有水声。
程最知道今天他俩要回去,罢工专程来送一送,顺便把江崇年叫人邮过来的相机给明扬送来。敲门没人应,好在那天晚上他偷偷录了指纹。
大厅里空荡荡,摆着一个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除却海的翻腾,每寸空气都透着静谧。早上九点半不到,人能去哪?
程最揣着疑问放下相机包,边摘墨镜边调侃:这个点,你俩不会在办事儿吧!
没有人回应他。
整个水屋都看了遍,程最决定直奔主卧,就在拧开门瞬间,细碎声响入耳,程最面上的笑凝固一瞬,随后笑得更夸张,真在办事儿!
程最觉得新鲜,轻手轻脚走进去,靠着紧闭的浴室门仔细听,面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没敢待久,一分钟不到他就蹑手蹑脚退出来,顺便把门轻轻带上。
他叉着腰仔细观察这木头屋子的构造,隔音效果这么好,有声没声全在一道门!
值得他下次来花钱!
过了很久,浴室门打开。明扬懒懒靠着江崇年的肩一路被抱出来。直到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这个过程中,他累得睁不开眼。
江崇年掀开被子跟着躺下,枕着胳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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