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儿媳妇是一个清洁工,每天起早贪黑,非常辛苦。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您的儿子呢?”其实后来,我是很后悔问这句话的,因为老人家说,她的儿子牺牲了。
为了救人牺牲的,别人冬泳落水了,她的儿子二话不说就去救人,结果人救上来了,但是她的儿子没有力气,再也没有从水里爬上来,这次出远门去常州,是去把孙女送给儿媳妇,也是把儿子的骨灰接回家。
两个老人家在农村里忙碌了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远门竟然是这样,车票是被救的那家人买的,最好的座位,但是老人家坐着难受,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常州在苏州之前,他们比我先到站,也许这一别就永远不会再见面了,我悄悄将两个红包塞得满满的,放进了小女孩的怀里,告诉她:“这是个魔法,但是这么魔法要在下车后告诉爷爷奶奶才会生效,所以现在要保密。”
一向活泼的小女孩抱着怀里的魔法,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十分乖巧。
我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他们在常州下车了,车厢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高铁启动的时候,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小女孩冲我挥挥手,她的那颗糖放在我的口袋里,魔法换魔法,我也有了一个水蜜桃味的魔法。
“苏州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带好行李。”高铁上的提示音响起,我看了眼时间,而后拿着我的包就下了车,因为疫情期间,高铁站也比较严格,扫了健康码和行程码之后才出了站,找到了接我的人去了酒店,提供了核酸48小时阴性证明之后,成功的入住了酒店。
因为我也算是常客了,选择的房间位置很好,刚到酒店不久,小朱就打来了电话:“老板,您那边吃住还习惯吗?”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苏州。”我已经收拾了行礼,医院给我带了小型急救包,可以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掀起衣角,咬住它之后解开了缠在腰上的绷带,这一路颠簸,伤口也有点渗血,纱布沾着血黏在了伤口处,每次处理之前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却不想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了。
我:……
“等会。”我说了一声,外面没了动静,我只得放下衣服走到门边,打开门原以为会看到服务员,却不想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陆桥。
陆桥笑了一声:“看到我很奇怪吗,怎么是这副表情?”
我的确觉得奇怪,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苏州,下意识问了句:“你在苏州有业务?”
“如果这个业务是指你的话。”陆桥琢磨了两下:“那我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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