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奇怪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问,现在他倒是多管闲事起来了。
我懒得理会他,准备直接挂断电话,但他后面的话让我停下了手,他说:“汪波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汪波是谁?
他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我形容不出来的意味,他说:“汪波,陆桥最喜欢的人,差点为了他丢了命的人,你说他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想了一下:“关你屁事。”
我都不在乎,他倒是在乎个没完没了,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江一航是不是对陆桥有什么企图,不然一直纠缠着,怎么都不肯放手。
“齐哥。”在我挂断电话之前,他通过手机告诉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你现在就去告诉陆桥,你说汪波回来了,你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沉默地看着地上,灰尘很厚,踩在上面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昨晚应该是下过雨了,地上虽然被太阳晒干,但是草丛里还是很湿润,他说:“敢吗?”
“我敢,但是没必要。”我叼着烟,笑着说:“你以为你是谁?”
电话挂断,我也懒得理会对面是气急败坏也好,是诧异也罢,关我屁事。
下午的时候,我看了眼自来水管,现在还是通的,可以用水,我们两个下午的重要事情就是把屋子打扫了一边,本来还不算热,这样一弄,汗水就往下淌,屋子里边边角角都得用抹布擦一下,不然到处都是灰尘。
陆桥呛咳了好几次,他捂着嘴,想要找个口罩出来,可惜我们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能那一块破旧的布遮挡一下,他看着这块布问道:“左齐,这是你的衣服吗?果然你的衣服都是好闻的。”
“……干事,别废话。”我深深叹气,他真的应该庆幸不是生在了这个地方,不然就他这副德行,一天挨九顿,我说:“那个的确是衣服,但不是我的,是江一航的。”
他本来正神情陶醉地吸了两口,听到我这么说之后,脸色顿时变了,把这衣服要多远扔了多远,立刻在里面换了个抹布,然后谨慎地问我:“这个是谁的?”
“我的。”我说。
他这才松了口气,立刻沾水,继续擦地。
弄到半路的时候,大概是王伯告诉别人我回来了,有几个老人家都过来了,我平常虽然不怎么回来,但是每年逢年过节都会让小朱准备好东西,挨家挨户地去送。
“小齐啊,你回来啦?”年纪最大的是胡爷爷,以前我经常在他家蹭吃蹭喝,去年我让小朱去送了拜年礼物,然后小朱给我带回来不少菜和鸡蛋,说是胡爷爷硬要塞给她,让她带回来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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